“是有點困。”
剛準備睡,趙元鹿端著牛奶敲臥室門:“我能進來嗎?”
紀春朝有點懵:“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禮貌了?”
以前都是直接擠上床搶他被子的。
趙元鹿走過來,看著他喝完牛奶,又問:“我能跟你睡嗎?天氣冷,兩個人睡能取暖。”
紀春朝又想,他好像不怕冷的,試探:“不太好吧,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睡。”
“那好,你早點休息,明早見。”
他竟真的離開,這些天他從來沒有在紀春朝的臥室留宿過,一直住一樓,紀春朝叫他:“趙元鹿。”
“怎么了?”
紀春朝咽下問題,“沒什么,想跟你說晚安。”
“晚安。”
新的一天,判官過來蹭飯,紀春朝打趣:“你最近總來我家,伙食費結一下吧。”
“好,但我今天可不是專程來蹭飯的,我是來幫趙兄忙的。”
紀春朝看向趙元鹿:“幫什么忙?”
趙元鹿不知道從哪變出白玫瑰,掏出戒指,站起身,看向紀春朝:“春朝,我們結婚吧。”
頭很痛,很暈,紀春朝用力晃晃腦袋:“可是,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啊,我們沒有戀愛,沒有表白,我們怎么能結婚呢?”
“是不是頭痛病又犯了?”趙元鹿接過判官手里備好的藥,“先把藥吃了。”
紀春朝將藥片壓在舌頭下,“幫我拿下水杯,帶吸管的那個。”
喝水時將小片吐進吸管,好在吸管夠粗,沒有引起趙元鹿和判官的注意。
戒指他沒有接:“等我再想想,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
烏梔從張豪老家接來他的表姑,表姑無兒無女,聽說張豪夫婦出事,賣完家里的雞和鴨跟著烏梔上飛機,一路抹淚,一再承諾她會好好照顧張豪的兩個孩子,一直到她們成年,畢竟,烏梔告訴她,張豪所居住的房子連地基值三千萬。
當然,烏梔沒有告訴她,十六年后才會拆遷,三千萬是十六年后的三千萬,且繼承人是兩個小女孩。
安頓好張豪表姑,一進七殺館隨心所欲釋放狐尾:“累死老娘了,小黃,我的燕窩呢。”
黃嘯天端來鴨血冰糖燕窩,向烏梔講起紀春朝帶孩子的事:“帶孩子太辛苦了,紀春朝一直睡,我們去在睡,我們走還在睡。”
“他有跟你說話嗎?”
“有吧。”
“有認出你嗎?有叫你名字嗎?”
黃嘯天不是很確定,求助白展:“有嗎?”
“沒有,你問他答,機械化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