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業(yè)還是一如既往的緊張,紀春朝最喜歡的事是泡在七殺館,一次又一次進入玉碟回味他與趙元鹿的點點滴滴,幾乎每晚伴著回憶入眠。
烏梔擔憂不已:“他這樣下去我怕他分不清現(xiàn)實和回憶。”
太堯更是不解:“所以,搞什么都不要搞感情,情字傷人啊,不,還傷妖。”
烏梔瞪太堯:“話里有話啊,你什么意思?”
“江警官的老婆懷二胎了,我上次在醫(yī)院碰到了他們。”
“你說過了。”
“你那晚喝了十壇神仙醉,抱著柱子哭了一夜。”
烏梔怒了,抄起手邊的茶杯砸向太堯:“讓你白住這么久,不是讓你給我添堵的,趕緊想想辦法勸勸春朝。”
辦法想了一籮筐,哄啊,騙啊,開導啊,全沒用。
沒辦法,烏梔只能講起趙元鹿之前尋找紀春朝的艱辛之路:“之前是老趙不讓我講,怕你聽了心疼,他為找你,斷過腿,瞎過眼,被關地府、冰封,這些都是小事,那時他是連你在哪都不知道,他堅信你還活著,堅信一定能再遇到你,你看,他的堅持是正確的。”
紀春朝終于聽進去了,不再沉浸在回憶中,他開始拼了命做兼職。
幾個月后,七殺館在紀春朝的宣傳下從神秘走向大眾,從原先的一個月接幾單活兒,變成現(xiàn)在的門庭若市,前來算姻緣、算財運、看手相的人絡繹不絕,烏梔氣到頭發(fā)豎起:“紀春朝,我們這正經捉妖捉鬼店,不是江湖神算子攤。”
紀春朝換上道袍,往主位一坐:“我來我來,下一位,女士您請坐。”
太堯靠在一旁吃辣條:“你說,他是不是越來越像趙元鹿了?”
烏梔揉著坐久發(fā)酸的肩:“像嗎?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哎,你說我這生意這么好,我怎么沒看到錢?”
白展冷冷出聲:“生意是好,往那一坐的是他,那臺上擺著的二維碼也是他的。”
烏梔一個激靈,又閃到腰:“他這是借我地盤賺外快啊?還真是被老趙帶壞了!”
黃嘯天剛剛發(fā)完排號單小跑著回來:“春朝有給一半咱們的,每天收的錢一半給了咱。”
“錢呢,我怎么沒看到?”
黃嘯天很沒骨氣的往白展身后一躲,指著太堯:“被他吃了,他一天要吃一千塊。”
烏梔追著太堯從地板打到屋頂:“你這該死的龍,你看你都肥成什么樣了?趕緊的,干活去,光吃不干,小黃啊,你告訴春朝,以后他賺的錢不用分給我們。”
又幾個月,紀春朝終于攢夠錢,帶著人去馬家村外的山坡翻新那座小道觀。
提前跟村里報備過,因著馬家村古墓,村里計劃發(fā)展旅游村,有人主動修繕道觀,對村里來說有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