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黃巧芬失去貞潔,失去孩子,血染滿床,漫長的夜,濃烈的血腥味,余良令人惡心的嘴臉,還有,那令人窒息的絕望感。
余良臨走前拿著何青山的衣服擦著下身,罵道:“晦氣,我還會來的,沒找到醫書前我每天都會來。”
“我家青山,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余良眼珠子一轉:“沒錯,他被我綁了,你乖乖交出醫書,我考慮放了他?!?/p>
“他還活著嗎?”
“他是不是活著,取決于你聽不聽話,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醫書我晚上過來取。”
天大亮,余大嬸過來看黃巧芬,看到躺在血里的黃巧芬,嚇得連聲喊救命:“大家快來,巧芬出事了,大家快來幫忙啊,來人啊?!?/p>
黃巧芬讓她不叫:“余大嬸,我沒事,麻煩你幫我燒點熱水,我想洗澡。”
余大嬸聲音顫抖:“誰干的?我去找村長?!?/p>
黃巧芬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抓?。骸安?,不要去,不能去,去了就沒命了?!?/p>
余大嬸還是去找了村長,找完村長后,余大嬸家田里的水被人放干,地里的菜被牛吃光,種的東西一夜間全被毀,黃巧芬告訴她:“別再問,再問我們誰都活不了。”
接下來,黃巧芬每天坐在村口唱歌,唱著:“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余良每晚過來糾纏,黃巧芬在身上涂滿長瘡的藥,余良嫌棄,倒是再也沒碰過她,而是每天來問醫書下落。
終于有一天,黃巧芬突然一改冷淡,告訴余良醫書藏在山上的一塊石頭下。
余良當晚進山,黃巧芬乘機進入余良家,找遍他家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何青山。
黃巧芬滿心失落,剛要離開,后院那口井引起她的注意,那井很奇怪,井口堆著好幾塊大石頭,黃巧芬用盡全身力氣挪開石頭,最后一塊大石板的背面布滿抓痕,黃巧芬腿發軟,心發慌,往井里看,井里,何青山的尸體早已發漲。
黃巧芬哭都不敢大聲,拿繩子綁在自己腰上,下到井里,背起何青山尸體抓著繩子往上爬,天空開始下雨,井壁光滑,手被櫖繩子勒的全是血,皮沾在繩子上,黃巧芬一邊哭,一邊喊著何青山的名字,費力往上爬,爬兩寸,滑一寸,就這樣,一直到天蒙蒙亮,她終于背著何青山爬出井口。
沒等她背著何青山走出余良家院子,何老大出現,他將黃巧芬打暈,罵道:“媽的,麻煩,早說弄死得了,余良非不干?!?/p>
那天早上,天一直下著雨,余良趕回家,沒找到醫書的他惱怒至極,一斧頭砍斷黃巧芬的腿:“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讓你說,你非不說,我有得是手段讓你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