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哭。”
“你啊,真是感性,大家繼續干活。”
棺內物品經過特殊處后密封送往文物局,紀春朝累了一天,坐在大巴最后一排,腦袋隨著車子搖搖晃晃,突然,一聲巨響,紀春朝整個從座位騰起,刺耳的剎車聲響徹耳膜,旁邊的人驚呼撞車了。
其他人不是撞向前排座位就是跌向車道,大大小小全受傷,只有紀春朝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紀春朝心臟像是被什么攥住,一點一點收緊,這次他沒有力氣抬眼,剛剛的沖擊太大,大到他一時無法承受,在趙元鹿焦急的聲音中陷入沉睡。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耳朵比聲帶和眼睛先恢復功能,他聽到爸爸的嘆息聲:“小朝從小身體不好,受不得驚嚇,每月十五最嚴重,小時候別人放鞭炮都能把他嚇暈,打雷會嚇到發燒,經常一睡就是數天,看過無數醫生,心臟查不出毛病,長大情況慢慢變好,只是要注意十五不能受驚,昨天剛好十五,怪我沒有及時趕到……”
接著是董教授的聲音:“以前聽你說過,沒想到這么嚴重,他這種情況一般多久以醒?”
“說不準。”
“沒有其他辦法嗎?”
“以前遇到過一個道士,那道士說活不過三十歲。”
“江湖術士的話,不必放在心上,春朝是個好孩子,一定會長命百歲。”
紀父嘆息:“是啊,不求他有多大建樹,只求他平平安安,明天就是他二十三歲生日,我真希望每一年都能給他過生日。”
紀春朝有力氣睜眼,抬起眼皮先看到的是空中掛著的兩個人,趙元鹿和烏梔,趙元鹿輕飄飄坐在病床的拉簾桿上,烏梔則是站在吊瓶架上。
烏梔:“哪個道士看的,還挺準。”
趙元鹿聲音一向的溫和:“我不會讓他死,他只是少了一魄,我會找回他丟失的那一魄。”
“也不知道他出生那天是誰偷走了他的一魄。”
護士推門:“9床家屬,出來簽個字。”
紀柏林和教授離開病房,趙元鹿自上飄落,坐到床邊,輕輕彈了下紀春朝耳朵:“醒了?”
“嗯,你們說話我聽到了。”
烏梔妖嬈而下:“本來也沒打算瞞你,人有七魂三魄,很不幸,你其中一魄被人偷了去。”
趙元鹿揉著紀春朝頭:“跟你沒關系,不是你不幸,是搶你一魄的‘東西’沒素質,你不用往心里去。”
烏梔瞪眼:“你才來這個世界幾天啊?就學會了人類的不內耗,我那只是個通俗的說法,一個過渡詞,不是說你家春朝真的運氣不好。”
接受到趙元鹿不善的目光,烏梔往窗外一閃:“行,我店里有事,我先回去,對了,判官昨晚來過,鬼差抓錯魂,跟何暢接觸過人都有可能被判官借機進入夢中審問,需要我幫忙看著春朝嗎?”
趙元鹿霸氣揮手:“不用,讓判官來找我,有我在,他近不了春朝的身。”
紀春朝一臉崇拜地看著趙元鹿:“你剛剛,有種霸總范兒,很帥。”
“霸總是新出的妖嗎?善還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