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誠盛飯出來,“奶奶,飯里是不是有蟲,這黑黑的是什么?”
“不可能,那米象我挑的干干凈凈,沒有一只逃過我的眼睛,這是芝麻。”
紀春朝看向碗里,米飯上確實有一粒小小的芝麻。
吃飯時三婆問起紀春朝外婆現狀:“當初叫她不要出國,她偏要走,現在身體怎么樣?”
紀春朝:“婆高血壓需要長期服用藥物。”
“眼睛還好?”
“看得不是很清楚,老花。”
三婆“哼”一聲:“離開村子哪有不老花的。”
飯后,有誠帶著紀春朝和趙元鹿去外婆的老房子,路上,紀春朝問起先前被三婆打斷的話:“小誠,你還沒說完呢,蛇成精是怎么回事?”
有誠左右看看,確定路上沒人,招呼他倆靠近,壓低聲音:“三個月前吧,村里有個傻子去山坳放牛,山坳的草比人都高,一般人不敢下去,傻子其實也不算太傻,他讓牛下去吃草,他在岸邊睡覺,睡到一半聽到牛的叫聲,下去一看,你們猜看到了什么?”
“這時候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
有誠:“蛇,一條大蟒蛇在生小蛇,傻子連牛都不敢牽,連滾帶爬地跑回村喊人,一邊跑一邊喊,蛇成精了,蛇成精了。”
紀春朝不解:“蛇生小蛇不是很正常嗎?”
“蛇是怎么生小蛇的?是不是生蛋,蛋再孵小蛇?”有誠問。
“對啊,小學生物就學過。”
“可那蛇,是跟人一樣生的,村里老人去看,小蛇被牛踩死了,好幾條,村里人趕過去時,那大蛇還在生最后一條,我偷偷聽老人們說,跟人類生小孩一模一樣。”
紀春朝后背一陣發涼,“別說這么玄乎,蛇也有胎生蛇的。”
舊友
趙元鹿手搭在紀春朝后背:“確實有,有誠你繼續說,后來呢,那蛇怎么處?”
“村里人嚇壞了,母蛇帶著生下的幾條蛇走了,活的死的都帶走了,從此,那山坳發出一陣陣腥臭味,遠遠都能聞到,村子里開始發生怪事,一連死了兩個人,傻子原本只是傻,現在又瘋又傻。”
趙元鹿打量著村子:“死的什么人?”
“都是老人,一個六十多歲,一個剛七十。”
趙元鹿:“怎么死的,意外還是生病?”
有誠不敢再說:“具體不知道,聽說是嚇死的,快點走吧,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