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馡虛弱出聲:“不用費心了,這毒無解,黑袍給的,我只想復活水念汐,沒想過活。”
“先不說這些。”
烏梔上前扶她,“跟我們回去,先治傷。”
沉馡看向趙元鹿:“多謝你們。”
太堯飛上去,又回來:“沒有出路,我們怎么出去?”
紀春朝與趙元鹿一同開口:“炸吧。”
太堯激動到跳起來:“早說炸了,你們都散開,我來了。”
底下被炸開一個大洞,高墻倒塌,死水攪活,死尸跟著水往上涌,一具接一具,趙元鹿拉著紀春朝飛出水面,其他人緊跟其后。
眾人上岸,尸體還在往上涌,趙元鹿大掌一揮,原本冒頭的尸體一個一個沉下去,紀春朝擔憂:“水底被我們炸了,挺可惜的,留著也是一段歷史。”
趙元鹿:“白展。”
白展飛上空,對著水面施法,十幾分鐘后,白展飛回原地:“水底已復原。”
回頭,沉馡不在。
烏梔四下張望:“剛才還在呢,太堯,她不是站你旁邊嗎?”
太堯攤手:“我又沒綁著她,哪知道她去哪了。”
趙元鹿看向水面:“她應該是去找水念汐了。”
說話的當口,沉馡帶著水念汐的石像回到岸邊:“誰來搭把手,沉啊。”
紀春朝上前幫忙扶住水念汐石像:“她,不在石像中吧?”
“不在,”沉馡喘著氣解釋,“當時的池南城人將她奉為仙姑,給她打造石像修建廟宇,她死后,怨氣附著在石像上,你們看到的正是她的怨念所化。”
太堯幫忙背水念汐,一路背一路抱怨:“你們就不能叫輛貨車?”
無人他。
“三輪車也行啊,太沉了。”
紀春朝頓足:“要不,我給他找輛小拖車?”
趙元鹿笑道:“他當年可是能背起一座山的。”
紀春朝豎起大拇指,走在前面:“太堯前輩,我給你加油,加油加油哦!”
在他們走遠后,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水面之上,張開雙臂,往水底扔下一樣東西,水面再次沸騰,尸體復活,一個接一個慢慢爬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