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監(jiān)控室內,幾個工作人員你看我,我看你:“這個姓江的,到底搞什么,一個人對著玻璃柜講半天,戴著口罩看不清唇語,故弄玄虛。”
“或許是他的辦案習慣,反正就他一個人在里面,我們盯著就好。”
趙元鹿走到青銅人面盉面前,輕敲玻璃面照:“醒著呢?請你幫個忙,事成后我可以帶你出去逛一天。”
那青銅人面盉眼珠子從左邊翻到右邊,明明沒說話,紀春朝指著它:“它剛剛是不是說哼?”
趙元鹿轉到另一邊,微笑著:“你要是不同意,我現(xiàn)在打開罩子往你臉上潑硝酸。”
紀春朝暗想,趙元鹿化學學的不錯,銅怕酸。
青銅人面盉眼珠子轉回來:“不可以,我俊英的臉龐不可毀。”
渾厚的聲音嚇的江警官立馬掏槍:“什么東西?”
監(jiān)控里再次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江警官,有發(fā)現(xiàn)嗎?”
烏梔偏頭掏耳朵,挽袖子:“老趙,我忍不了了。”
紀春朝靠近烏梔,低聲:“你不是說要在江警官面前表現(xiàn)的淑女一些嗎?”
“我現(xiàn)在想吃人,去他的淑女,我是裝不了一點。”
趙元鹿:“確實聒噪。”
說著,他隨手一揮,屏蔽監(jiān)控,又制作假的監(jiān)控畫面,監(jiān)控室里的工作人員看到的只有江月閑一人在忙碌。
趙元鹿解除幾人隱身:“江警官,從現(xiàn)在開始,你所看到的一切將顛覆你的認知,你可以選擇事后由我們清除你的記憶。”
“我要求保留記憶,每一段經歷都是屬于我人生的一段歷程。”
趙元鹿破開玻璃陳列柜,擰出青銅人面盉:“說吧,這里發(fā)生過什么。”
“除非你先帶我出去玩幾天,我想去外面看看。”
趙元鹿擰起它左右查看,“你的眼睛怎么了?”
紀春朝這才看清青銅人面盉眼睛中間部分已然氧化變黑,只有眼珠部分變黑,其他部分養(yǎng)護的與書上記載出土時幾乎一致。
青銅人面盉惡聲惡氣地開口:“我以前在外面,每天無數(shù)人對著我拿著個會發(fā)光的小盒子閃來閃去,后來我知道那玩意兒叫照相機,時間久了,我眼睛被閃瞎了,館里的人試圖修復過,沒用,瞎了,眼睛修復不了,沒辦法,他們只能把我放進里面,里面更無聊,每天不是對著墻角那該死的鐘,就是對著那喜歡蠱惑人心的九黎壺。”
趙元鹿:“我會治好你的眼睛,你告訴我九黎壺的事。”
“我不知道它的事。”
紀春朝指著它的眼睛:“你知道嗎?你撒謊的時候眼珠子上下亂躥。”
人面盉張嘴想咬紀春朝手指:“討厭的凡人,離我遠點,我就是不知道。”
烏梔:“春朝,你包里的刀借我用用,我挖了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