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夏瑤眼里的戾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茫然:“原來,我可以不用死,我可以站出來,我還可以再勇敢一點。”
“你沒錯,高夏瑤,你沒有錯,下輩子,你會是更好的自己,投胎去吧。”
這次,判官來的比往常更快,紀春朝納悶:“判官先生,為什么烏老板他們需要召喚,而我不用?”
判官收走高夏瑤的靈魂,看向紀春朝,走近一步,抬手施法,替他清干凈身上的樹葉,笑道:“剛好在盤點地府逃跑的靈魂,搜尋時正好感應到。”
紀春朝總感覺判官的眼神恐怖,悄然后退,“那,她還能有下輩子嗎?”
“你想她有下輩子嗎?”
紀春朝不明白判官話里的意思:“我不懂你們地府的制度,我只是覺得再有下一世,她也許可以活的更好。”
“待服完苦役,會安排她投胎,春朝,不要插手地府的事。”
“春朝”兩個字從他口中喊出來,紀春朝實實在在打了個寒戰,總感他的名字不該從判官的口中喊出來。
黃嘯天把紀春朝往后帶:“春朝你不要應他,我們老大說過地府的人不能隨便喊活人的名字,那是勾魂,判官要害你。”
判官斜睨黃嘯天,又轉頭,對紀春朝道:“告辭。”
紀春朝皺眉:“總感覺這個判官怪怪的。”
“地府的人當然怪了,經年不見陽光,鬼里鬼氣的。”
紀春朝點頭:“有道。”
“就是,哪像我們妖啊,陽光正氣,我餓了,可以走了嗎?”
紀春朝指著地上的人:“他們怎么辦?”
“我能清除他們的記憶,但他們醒來還是會躺在這里,應該沒問題吧?”
“那他們應該會覺得奇怪,這附近的監控你也能清除吧,我擔心他們醒來不知道發生什么會查監控。”
“就可就難住我了,平時都是白展干的,也不知道太堯醒了沒。”
“醒了。”話比人先到,趙元鹿出現在紀春朝身后,對著地上的幾人施法,幾人站起來,各自往不同方向走。
紀春朝指著他們:“怎么回事?”
“清除記憶,施法讓他們自己走回宿舍,醒來他們只當做了一場夢。”
“也好,太堯醒了嗎?”
“還得休養數日,白展在醫院照顧。”
紀春朝伸了個懶腰:“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緊張,生怕一個不留神弄錯救不醒他們。”
“你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了,這次沒有我,你一樣做的很好。”
紀春朝不好意思地抓手背:“僥幸,沒想到我畫的符也能奏效,我還在想是你不是你在暗中幫我。”
“你要相信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