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紀春朝補了一句:“沒放屁,我說的是真話。”
“謝謝你。”
“什么謝不謝的,我有點餓了,又困又餓。”
趙元鹿抱起他放床上:“你好好睡,我去做飯。”
這一覺睡的沉,紀春朝做了個夢,夢里一個黑袍看不清臉的人站在鏡子里對他嘶喊:“你是我的,不論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紀春朝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臉,只看到他的黑袍下擺繡著的金龍,只有一只眼睛的金龍。
驚出一身冷汗,紀春朝捂著xiong口坐起身,趙元鹿從廚房沖過來:“怎么了?”
臥室設了結界,應該沒有什么能進來。
紀春朝緊繃的心得到緩解,視線落在趙元鹿身上,他身上系著買醬油送的卡通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長長的頭發半披著,從陽臺溜進來的風吹著他的發尾,觸動著紀春朝的心房,紀春朝找到安全感,長長吁氣:“做了個噩夢。”
趙元鹿一手舉著鍋鏟,一手落在他頭頂,輕輕揉著:“什么夢嚇成這樣?”
“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似乎在追殺我,我想看清他的臉,怎么都看不清,不過他的衣服上繡著獨眼的金龍,那種繡樣,我好像在一本古書里看過。”
在紀春朝看不見的上方,趙元鹿眼里閃過殺氣,握鍋鏟的手指緊到泛白,語氣卻找不出一絲驚訝:“只是夢,菜好了,出來吃飯。”
吃完飯又補了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故意說假話:“趙元鹿是我見過最沒有魅力的男人。”
沒有放屁。
“趙元鹿窮,小氣,笨。”
依舊沒有放屁。
紀春朝開心地原地蹦:“藥效過了!”
趙元鹿抱住他:“這么開心?”
“藥效過了,可以說假話了。”
趙元鹿大笑出聲,這還是紀春朝認識他以來笑的最沒有形象的一次,紀春朝氣急,對著他的腹部一拳:“笑什么?放屁對于我來說就是羞恥。”
“那只是清除身體濁氣的丹藥,用的是上好材料,放屁是因為身氣濁氣清除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