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紀春朝看著趙元鹿:“我好像還沒清我們倆在這個世界的關系。”
“同窗,你應該月初向我表白過?!?/p>
紀春朝瞪大雙眼:“我向你表白?”
趙元鹿撥動腰封掛著的手工雕刻木環:“這是你親手做的定情信物。”
馬蹄聲噠噠,紀春朝只覺得眼皮漸沉:“我不是太相信,你肯定又騙我,好困,等我睡醒再說?!?/p>
趙元鹿摟著他的肩讓他靠過來:“睡吧?!?/p>
再次醒來,天已然黑透,紀春朝無奈嘆息,該死的,手腳又被繩索綁住,這什么世界,怎么都喜歡綁人呢!
趙元鹿與他背靠背綁在一起,他這一動,趙元鹿跟著轉醒。
適應黑暗,紀春朝打量起四周,他們正處在一處破舊的茅草屋,周圍彌漫著硝石味,前方,玉泯正在磨刀,陰惻惻盯著他們,“醒了?!?/p>
紀春朝不明所以:“玉泯,這是怎么回事?”
趙元鹿淡淡道:“我們中毒了?!?/p>
玉泯冷嗤:“還不算笨?!?/p>
紀春朝不可置信:“為什么要救我們,又為什么要害我們?”
玉泯繼續磨刀,“救你只是為了不讓你死在別人手里,我要殺了你們,不光是你們,我還要殺了全鎮所有的人,放心,你們會是最晚死的。”
靈力在這里消失的無影無蹤,趙元鹿不知道從哪撿來瓦片,不動聲色反手割繩索:“死也要死個明白,你為什么要殺我們?”
玉泯拖著斷腿站起來,推翻磨刀石旁的木盆,水灑一地,玉泯惡狠狠盯著紀春朝:“因為你該死,紀春朝,你該死!”
他像是找到發泄口,推翻破舊的桌子凳子:“你該不會以為你隨手扔給我幾件破衣裳,隨便打發我幾塊你不吃的糕點,又或者是為展顯你的大度讓我坐著跟你一起吃飯是對我好吧?”
紀春朝小聲問趙元鹿:“你有沒有覺得他的神態很像面館的魆?”
玉泯像只失去智的野獸原地暴走:“你不要的衣服扔給我,我不喜歡,卻還是要假裝歡喜對你感恩戴德,你不喜歡吃的東西全扔給我,你不吃為什么要我去買?買來又不吃,你們這些人,以逗弄窮人為樂,窮人就該死嗎?你讓我跟你同坐一桌,你假意對我好,實際上你每次對我好,老爺都會背后罰我,你們父子的事為什么要牽扯到我?”
可憐紀春朝完全不知道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只能蒼白辯解:“我覺得我應該不是這種人?!?/p>
可玉泯完全聽不進去,豎起全身刺指責紀春朝,職責所有人:“憑什么你一出生就是少爺命,而我,連你們家的狗都不如,只能被賣,被打,被你們凌辱,你們都該死,你們全都該死,你們要為我哥哥陪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