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是新出的妖嗎?善還是惡?”
“霸總指高大英俊多金深情的總裁老板,反正就是有錢,帥,霸道。”
趙元鹿點頭,又搖頭:“帥是我,有錢也是我,但我不霸道,我都聽老公的。”
紀春朝把被子往上一拉,“真受不了你。”
你很窮
又睡了一覺,睜眼,趙元鹿深情款款,鄭重遞給他一個錦盒:“烏梔說你們現代人過了子時便能過生日,送你的生辰禮。”
紀春朝帶著好奇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縷長發。
“我的頭發,在我們大晉,男子贈送頭發代表許諾一生。”
紀春朝嚇得往回,他可不想對一個非人類過一輩子。
面對趙元鹿傷心的臉,推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總歸活不了幾年,“那好,我收下了。”
身體恢復,紀春朝嚷著出院,紀柏林強烈要求他住院觀察,稍晚一些,紀春朝偷偷摸摸喚出趙元鹿:“我想回家。”
‘好,那就回。’
“外面很黑,我有點怕。”
下一秒,頭頂照下一束光,趙元鹿變成燈籠飄在上方,“我還可以更亮。”
“你還會變身?你又不是鬼,又不是仙的,還會這個?”
“我學過道法,略懂。”
紀春朝拎著燈籠溜出醫院,今天很奇怪,醫院附近一輛車都沒有,天空黑得徹底,沒有星,沒有月亮,紀春朝抬頭:“今晚的夜空像是怪獸張大嘴巴,今天不是十六嗎?月亮呢?”
“陰時陰月,月亮被隱藏了。”
一直往前走,走到一面墻邊,紀春朝總感覺后背涼嗖嗖的,回頭看了好幾次,“趙元鹿,你別對著我脖子吹氣啊,瘆得慌。”
趙元鹿現身,將紀春朝護在身后,長袍被風吹得瑟瑟作響,他豎起手指,指向前方:“天清地明,急急如律令,現!”
接著伸手朝著空氣一擰,一抓。
紀春朝目瞪口呆地看著趙元鹿握著空氣的手中,慢慢現出一個滿面蒼白如粉、嘴角滴著血、舌頭掛向下巴、眼睛黑的如同兩個大洞的女鬼……的頭,那女鬼含糊不清的抱怨:“道友,我只是出曬個月光,用不用這么狠?把我身體都弄掉了。”
“今夜沒有月亮。”
剛恢復不久的紀春朝大叫一聲“鬼啊”,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