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葉帶愁。
門前,張婉凝望茫茫煙雨悵然若失,眼神迷茫,偶爾伸手撫摸隆起的腹部,唯有腹中胎兒能讓她恢復少許神采。
自從懂事有記憶起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待在閣樓整日做女紅,直到某天娘親告訴自己要嫁人,嫁給王家集一個姓王的年輕人,那時候有期盼有羞澀有難舍。
可那人長什么模樣卻從不知曉,登門時自己要待在閨閣內不能出來,什么都不知曉全憑父母做主。
縫制嫁衣,刺繡,待在家里不能出門。
門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
吉日到了,外面敲敲打打,蒙上蓋頭便什么也看不見,緊跟媒婆走,讓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獨自坐在冷清洞房里等待。
晚上,張婉第一次見到要依靠一輩子的男人。
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自從懂事起便再也沒見過外人,也許這就是女人的一生,稀里糊涂長大稀里糊涂嫁人,原本以為能夠糊里糊涂過一輩子,偏偏命運多牟,自己一生唯一的依靠被人加害……
天塌了。
克夫克子,絕戶,未亡人……
渾渾噩噩,直到知曉腹中有了孩兒,生命終于有了一絲亮光。
接著,白姓女孩一直跟在身邊。
看了看院里草亭忙碌的女孩,有許多疑問想說卻說不出口,白姓女孩好似對一切都不關心,嗯,現在只在乎金條。
無限惆悵化作一聲輕嘆。
“唉……要是雨能停一會兒就好了……”
白雨珺回頭看了看張婉。
“好,那就停一會兒,中午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