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多高畫卷徐徐展開。
縣衙書房,虛弱的古淵坐在椅子上持手絹咳嗽,兩位古家子弟拉開幾經(jīng)波折之神作,葉邑縣令沈諸以及師爺隨從看清圖畫那一刻齊齊后退一步!
“龍……真的是龍……好兇惡!”
膽子弱些的師爺狼狽跌坐,臉色煞白。
沈諸即便沒像師爺那樣狼狽但也好不到哪去,龍非龍,卻有著真龍兇威,令人膽寒。
墨汁染黑紙張,黑云黑浪狂風(fēng)如神罰末日,有一條白龍遨游天地間,兇猛高傲,渺視眾生,是一種聞所未聞的感受,與傳說不同,但沈諸覺得這才是龍真正模樣,看起來更威武。
“古兄當(dāng)真神技,請問如何畫出真龍神韻?莫非親眼所見?”
本是隨意夸贊客套話,沒想古淵卻咳嗽著點(diǎn)點(diǎn)頭。
“咳咳……沒錯(cuò),古某病重垂危之際神游太虛,去的非仙境,而是暴風(fēng)洪水之地,咳咳,比昆澧二水更兇惡,有幸目睹真龍。”
沈諸頓時(shí)來了興趣。
“哦?可否是畫中白龍?”
“正是,沈縣令莫要小覷,親眼所見比見畫更兇險(xiǎn)?!?/p>
“多謝古兄,還請古兄放心,待沈某平息昆澧二水之禍必將此畫歸還,真龍圖,無緣者不可得,不然恐生禍端?!?/p>
沈諸并不在乎親眼見到真龍,世間關(guān)于龍之傳說千千萬,皆為虛構(gòu),沒必要懼怕并不存在的事物,將真龍圖神韻歸于畫師精湛技藝,并不知此事真的牽扯真龍現(xiàn)身。
古淵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
“正是此理,此畫大兇又大吉,咳咳,說句心里話,古某畫完時(shí)曾有心將其撕毀,奈何舍不得心血之作,唉……”
“古兄快快回去歇息,恩情沈某記下了,好生保重。”
“咳咳……葉邑水患交給縣令了,在下告辭?!?/p>
兩位古家子弟扶著古淵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