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咬咬牙,語氣稍顯不悅,“主子,屬下派幾個人出城去找那女人。”
拓跋元低沉道:“要活的。”
此話一出,瞬間就讓沈今禾堅定了自己的猜測。要是拓跋元真對她動了什么男女之情,那他一定會說:“切勿傷她性命。”
而不是冷冰冰的一句“要活的”。
也就是說,拓跋元現在來找慕容宛,很有可能是因為她手中掌握著什么要緊的東西,而這個東西,足以興盛或毀滅掉整個秋彌國,否則抓個人的事,何以驚動一國君主親自前來。
“姑娘生得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拓跋元的神情顯然不是在搭訕,而是單純地好奇。
“……”沈今禾默道,第一次見面你就這么問過了。
不過當時她只是世子府的一個隨行仆役,拓跋元不記得她也算正常。
“你剛說慕容宛和一個男人出城游玩,那個男人是不是凌安王世子?”
沈今禾一愣,顯然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
“不必言明。”拓跋元一抬手,臉上無比自信,“肯定是他。此前你與慕容宛在凌安王府大打出手,為的就是世子妃的位置對吧?”
“……”
拓跋元見對面之人一言不發,傲然一笑,“你不用覺得我很神秘,好像什么事都知曉。其實我的身份也就是比你想象中的更尊貴一些罷了。”
“你也不用怕。之所以找上你,是因為你是慕容宛離開潯陽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我需要你提供一些她行蹤的細節,以助我盡快找到她。當然,作為報酬,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
“奇怪,不是已經大結局了嗎?”沈今禾嘀咕道,這人怎么還是如書中描寫的那樣,又神神叨叨又迷一樣的自信。
拓跋元皺眉:“什么結局?”
沈今禾腦子轉的飛快,忙不迭道:“我是說,我會看面相,料定您與貴夫人結局會很好,白首不相離。”
“真的?!”拓跋元原本一直不冷不熱的,聽罷突然眼神一亮,整個人都熱絡了些,“你真會看相?”
“會。”沈今禾心道,我整本書看了不下十遍,專會給你看相。
于是挑了個不痛不癢卻足以讓其信服的話術,“您幼時為質,情路坎坷,如今苦盡甘來,已是西南方最尊貴的人了。”
“大郅竟有如此神人。”拓跋元深吸一口氣。威儀雖還端著,但沈今禾明顯感覺他瞳孔震了震。
“那皇……我夫人能渡過此劫嗎?”
渡劫?難道女主又怎么了?等等,這么說來,拓跋元此次前來找慕容宛,也許根本不是為了社稷之事,而是與女主有關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