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養兩個孩子也挺不容……
他最是了解世子同沈今禾的過往,雖然當中的彎彎繞繞他揣測不明白,但世子絕對不可能對慕容宛生出什么心思,要不然也不會這些日子都對其視而不見,單單今日就開竅了。
“葉小公子,此事你怎么看?”陵光心想,葉綏紅粉知己眾多,應該對男女之事頗有些看法。
誰知葉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他怎么可能想得到,小叔會為了醋著沈今禾而故意去干這種事。
陵光看看梅園的方向,又低頭看看心無旁騖翻紅繩的小姑娘。難道說……世子已經知道這孩子了?所以同沈今禾分道揚鑣了?
正想著,就見沈今禾低低呼了一口氣,放下筆道:“座位安排好了,你看一下有沒有什么問題?”
葉綏簡直感激涕零,抱著圖就去找府里的總管事交差了。陵光撓撓頭欲言又止,又不好直接相問,杵在這里又多余,無奈跟著葉綏一起走了。
此時的中庭,陣陣芳香余繞梁。
春花宴自然最少不得的就是花了,四周擺滿了奇花異草,肆筵設席,鼓瑟吹笙。
庭院被鱗次櫛比的小亭及古樹環繞,幽靜又不失雅致,中間寬闊的空地上已經設好了雙人座席,兩側各一列,最上面中間的主位自然是王妃的位置。
美眷們三三兩兩地賞花鬧笑,有的已入座品茶,有的方從梅園折枝回來。
沈今禾朝那抹羞答答的艷影瞥了一眼,自覺地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宴席的最前方,慕容宛手上拿著幾枝形狀別致的春梅,正紅著臉朝一旁的男子道:
“方才有勞世子替宛兒折枝,若世子不嫌棄,可否同席入座,聽宛兒彈奏一曲《良宵引》?”
她薄粉敷面,舉止投足如同仙子,連年輕的女子們都不由得多看幾分。
系統卻白眼道:“剛才不是還自稱妾身嗎?就折了個樹杈子的功夫,就開始宛兒宛兒的了,真令人作嘔。”
隔著一簇簇似錦的繁花,李懷遠心虛地望著宴席尾端。
也不知道柳南欽教的這個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反正他心里是挺沒有底兒的,就像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生怕沈今禾生他的氣了。
再一瞅周遭成群的鶯鶯燕燕都往自己跟前湊,夫人們又嘰嘰喳喳說不停歇,李懷遠簡直膩得有些發暈。
“世子?”慕容宛問話無人應答,一時十分尷尬。
“何事?”李懷遠回過神來,沒什么表情地看了眼身側之人。
一股醺膩的甜香和風而入,縈繞在他的鼻息之間,他蹙了蹙眉,也不知道這個慕容宛在身體抹了什么東西,齁得自己快反胃了。
慕容宛明知李懷遠在走神,面上卻一絲不顯,眸中帶水的將方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宛兒愿為世子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