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那些夫人們還沒散盡,此刻估計正留在府中與王妃攀著閑話。這要是被她們看見,明日一早保準整個潯陽城都會知曉,堂堂凌安王世子夜會七品小官,兩人摟摟抱抱前往寢殿。
說不定過幾日連話本子都能趕制出來,什么世子強取豪奪,沈編修以色侍人,亂七八糟的情節滿天飛。
那他們兩個都不要再做人了!
“你還在乎這個?”李懷遠平穩地抱著她,聽完她的憂慮沒忍住笑出聲來。
“依大郅律例,官員名聲……”
“行了,別依大郅律例了,依點別的……我總不能對你見死不救吧。”見她神色如常地說了許多話,李懷遠這才放了心與她打趣。
說罷又一想,不對,沈今禾正是因為他才吐的血,他怎么還能有臉說見死不救呢?自己分明是贖罪才對。
系統在一旁嘀嘀咕咕:“你倒是真的挺見死愛救哦。幫靜文公主瞞天過海,還幫慕容宛折梅花。”
“……”
李懷遠狐疑道:“你怎么知道靜文公主的事?”
“!”
“呃那個!是因為……因為……”總不能說我當時就飄在你頭頂聽到的吧!系統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瞟,絞盡腦汁地想理由,想著想著,忽而眼神一亮,說道:
“當然是沈今禾告訴我的啊。”
怎么可能?沈今禾才不屑于說他的事。
沈今禾扭頭瞪了系統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話,誰知系統壓根就沒看她,抄著手老神在在道:“你還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嘛,最喜歡議論的就是別的女人,尤其是情敵。”
“靜文又不是……”
“你不懂,女人的心比針尖還細,假想的情敵也算情敵嘛,所以你們的事她全都講給我聽過啦。”
“哦?”李懷遠挑了挑眉,看向懷中之人。
系統又改成背著手,蹦蹦跶跶地走在最前頭,心說自己可真是太聰明了,直接把以后再說漏嘴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
沈今禾只能閉眼裝死。
須臾,寢院的門傳來“吱嘎”的開合聲,她感覺到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
“睜眼。”李懷遠晃了晃她的肩膀,看她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道:“對不起,我今日不該去給慕容宛折梅花,真的,我都快后悔死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被李懷遠和系統這么一攪和,沈今禾反倒沒有了方才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雖說蔣菁媱的出現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和系統原本也是要找她的,現在既然找到了,應該算好事情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