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坐在角落的青衣公子似是有些不信:“那慕容宛真如你們說的那么美?”他回憶道:“幾年前我有幸見過那秋彌國的大司空一面,長相十分一般啊,沒道理生個女兒像天仙吧。”
“嘿,沒準人家娘長得好看呢。”
“薛老板在哪兒見的慕容宛,難不成她來潯陽了?”
“廢話,不然老子上哪里見她去?”
……
沈今禾捏著茶杯的那只手一抖,“啪”地一聲,玉盞應聲而碎。
她呆坐在原地,一股寒意涌上她的脊背,對于慕容宛,沈今禾始終有一種強烈而不安的預感。她果然沒猜錯,慕容宛來潯陽了……她跟著自己來潯陽了!
李懷遠發現她臉色煞白,神情有些不對勁,雖不想表現出對這個白眼狼擔憂的樣子,但還是沒忍住問:“你怎么了?”
沈今禾緊緊抿著微微發青的雙唇,只連連搖頭。
薛老板他們還在議論:“聽聞慕容宛近日做客凌安王府……對了!柳公子,王妃幾日后舉辦春花宴,慕容宛肯定也到場呀,你去替咱們瞧瞧唄!”
“哈哈哈,可別一瞧定終身了啊。”
“放你的屁,柳公子何方神圣,就是洛神來了,咱們柳公子也照樣坐懷不亂。”
那邊的歡聲笑語被沈今禾阻隔在外,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是那個裝滿永州吃食的食盒。
一定是她!
一定是田豫的那個嫡younv,她忘了她的名字,卻怎么也忘不掉那雙陰戾的眼睛。沈今禾知道自己的想法十分荒謬,也沒有絲毫的證據,甚至她連慕容宛見都沒見過,可她還是止不住地渾身打顫。
“世子,下官身體有恙先行告退,還望世子恕罪。”
說完就起身往外走去。
李懷遠幽黑的眼底說不清是什么情緒,跟著她就下了樓,也不管大街上會不會有人看熱鬧,一把就抓住沈今禾的手腕。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說出來,我來想辦法,你就這么信不過我嗎?”
他手上的力道不大,沈今禾卻還是感覺到了疼痛,眉頭不由得一蹙。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李懷遠,不明白他為何面含怒氣,眸底還溢出濃濃委屈。
“你總是這樣,騙我,瞞我,永遠都不說實話,我明明知道你不是身體抱恙,卻還得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放你走,有什么難處你說出來,你說了我才能去想辦法,這里是潯陽,就算我解決不了,不是還有凌安王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