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她也是?!鄙蚪窈讨钢敢慌缘暮扇A。
“真的嗎?”葉綏如遇百年難得一見的知己般望著荷華,“真是同道中人啊?!?/p>
“不敢與葉小公子……”
“誒,別叫我葉小公子了,你和今禾一樣叫我葉綏吧?!?/p>
“這有些不妥。”荷華一本正經道。
“我看挺妥的。”沈今禾幫腔,葉綏在一旁拼命點頭。
見沈今禾那不正經的一面又現了形,瞧那雙轱轆轱轆亂瞟的杏眼,明擺著是要看熱鬧,荷華道:“對了,你為什么置辦了這么多山茶花的盆景?”
不待沈今禾回答,又道:“我明白了……你們可否聽過那首《山花子》?”
“裊裊同心巧笑分…不肯嫣然回一顧,為思君。思君思君,不知沈編修是在思念哪位郎君?”
“……”
沈今禾嘴角一抽,默默在心里告誡自己……平日里越是溫和的人越是不能招惹。
葉綏朝荷華眨了眨眼,以手擋面,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快別說了,我小叔和今禾昨日…”
“吵!架!了!”
竟有此事?荷華低呼一聲,難怪昨日世子臉上一半是青紫,一般是煞黑。
不過她也只當是沈今禾搬出府惹世子不快,正要說些什么緩解一下突然冷下來的氣氛,就見葉綏瞪大了眼睛,看向廊下走來的一個小公子。
那孩子約莫七八歲的樣子,五尺微童明明可愛得緊,言行舉止卻非要端出一副大人模樣,只見他將洗好的果子往石桌一放,又朝沈今禾后背翻了個白眼,說了句:“請用?!?/p>
真讓人忍俊不禁。
“這個小公子是誰家孩子呀?”葉綏神色復雜地看了沈今禾一眼,“怎么、怎么跟你長得還挺像的?”
“介紹一下,我兒子,十七?!?/p>
“真的!”葉綏頓時大驚,怎一個“慌”字了得!
世子府不是一直都傳言沈今禾傾心于他小叔嗎?他瞧著小叔對沈今禾也有那么幾分意思,要不然也不會把她從掖庭贖回來……現在怎么又是吵架、又是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