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禾嘴角一抽,“我嗎?”
正想在心里抱怨一句,胖怎么了,又沒吃你家糧!
復一想,她現在吃的,正是他家的糧,于是抿緊嘴巴低著頭不說話。
李懷遠見她蔫了吧唧的,哈哈大笑道:“沒說你,說后院的雞,挺肥的了,宰了給你燉湯喝怎么樣?”
“……”
“近來傷口還疼嗎?”說起箭傷,李懷遠微微斂起了笑意。
其實除了最開始那幾日,現在的左肩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正要回話,這時,偏遠的殿內忽而傳出一陣樂聲,琴音泠泠,清越悠遠,如風入松木。
想來是靜文在撫琴了。
不知道為什么,沈今禾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疼死了。”
李懷遠神色一緊,立即俯下身子要看她的傷勢,他直接伸過手,扯下了一點她的衣襟,一點男女授受不親的自覺都沒有。
沈今禾只覺得鼻息和雙唇都快貼上他的額頭了,簡直心跳如鼓。
只見李懷遠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早已結痂的肩頭,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好笑地看著榻上之人。
說了句:“嬌氣。”
“再嬌氣也比不得公主嬌氣吧。”沈今禾反駁道。
李懷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哪個公主?這和公主有什么關系……”
“是沒關系,小人該死,不該提公主。”
聞言李懷遠有些抓狂,“好端端的,你突然這是怎么了,吃炮仗了?”
“是,早起太餓,吃了兩大串,小人該死。”
“……”
琴聲余韻裊裊,與庭院里沾染著霜色的冬日紅楓相融,風一來,葉子便吹落一池。
即便是清晨入耳,也絲毫不覺得吵嚷。靜文的琴音總讓人想起那句“江上調玉琴,一弦清一心”。
李懷遠走后,沈今禾站在窗邊,手指隨著琴聲在窗棱上打著拍子,正聽得入神,忽而聽見系統百思不得其解道:
“靜文公主竟然從來都沒說過要見你,從狗血文的套路來說,這很不正常。”
怎么又上了李懷遠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