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外孫的國際學校打來電話。
校方告知我,林若和周浩已經拖欠了外孫兩個月的學費,如果再不繳清,孩子就要面臨退學。
我直接駕車趕到學校,在財務辦公室里一次性結清了外孫這學期的所有費用。
校長親自接待了我:“蘇女士,您的外孫是個很優秀的孩子,我們不希望他的學業受到影響?!?/p>
我又單獨設立了一個教育專項賬戶,確保孩子的學費永遠不會出現問題。
從學校出來,我收到物業的電話,說有人在我家樓下聚眾鬧事,影響了其他住戶的正常生活。
回到小區,我看到林若和周浩跪在單元樓下,周圍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鄰居。
周浩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被債主教訓過,此刻正聲嘶力竭地喊著:“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您原諒我,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林若也在旁邊哭得梨花帶雨:“媽,您就當可憐可憐囡囡吧,他還那么小,不能沒有父親!”
鄰居中有人認出了林若,開始指指點點:“這不是蘇教授家的女兒女婿嗎?怎么跪在這里?”
“聽說是因為錢的事情,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站在人群的外圍,冷眼看著這出鬧劇。
他們的哭聲和求饒聲清晰地傳來,但我的心如止水,沒有絲毫波動。
老林走到我身邊,輕聲說:“晴兒,要不……”
“不用說了?!蔽掖驍嗔怂?,“一顆變質的蘋果,無論怎么包裝都不會重新變甜?!?/p>
我和老林繞道回了家。
我第一時間來到書房,小心翼翼地把那瓶國酒包裝好,準備明天帶去參加恩師的壽宴。
樓下的哭喊聲一直持續到深夜,最終在物業和保安的驅趕下才逐漸停息。
我關掉陽臺的燈,拉上窗簾,今晚應該會睡得格外安穩。7
第三天清晨,我的手機被一連串的短信轟炸。
朋友們轉發給我各種社交平臺的截圖,都是周浩發布的長文,聲稱我是冷血的惡丈母娘。
他在網上編造謊言,說我苛待女兒和外孫,還惡意凍結他們的生活費用。
文中把自己描繪成一個為了妻兒奮力拼搏的可憐男人,而我則是那個勢利眼的惡毒長輩。
我立刻撥通了律師的電話:“馬律師,請立即對周浩的網絡誹謗行為采取法律措施。”
馬律師的反應很迅速:“蘇教授,我們已經在關注這個情況了,現在就公布他之前敲詐您的錄音證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