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閉上眼睛一邊忍痛一邊回憶往事之際,厲駭?shù)穆曇艟乖俅纬霈F(xiàn):
「不行,不能留你單獨在這兒。」
腳步聲越靠越近,「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萬一等會兒來個多管閒事的絕世高手把你救走,過了幾年你搖身一變也變成個高手來找我尋仇怎么辦?所以乾脆一了百了吧。」
這番話把劉管家說的當(dāng)場就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快步走來的厲駭。
「不是,你看我都這樣了還成什么高手啊,活爹我求你了,你把我當(dāng)條狗放走得了。」
劉管家有心想講此話,可殘破不堪的嘴巴卻已經(jīng)無法支持這項工作,所以其只能嗚嗚嗚哀叫兩聲。
可僅僅嗚鳴了幾聲后,厲駭就毫不遲疑的大力一腳殘忍踩爆了他的腦袋。
自此,郭懷金的忠實狗腿子劉管家,徹底魂歸黃泉。
……
郭家堡,血樹樁所在府邸處。
「阿素,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很懷念你,你一直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郭懷金坐在太師椅上,遙遙看著那被一根紫黑繩索緊緊捆縛在血樹樁上的披髮女鬼——阿素,抖動著老臉上的鬍鬚痛心疾首道:
「可是你呢,一現(xiàn)身就對我喊打喊殺,點滴舊情不念,唉~你實在讓人大失所望,只能說老夫的這份深情……所託非人啊。」
說著,他便緩緩站起身來負(fù)著手道:
「阿素,實不相瞞,這么多年來我每一次在午夜夢回驚醒之時,都很害怕床邊會出現(xiàn)你的身影。
所以在我熬死那個老東西徹底掌握錢氏塢堡后,就開始在這世間想方設(shè)法的尋找,可以克制你這種兇戾鬼物的寶物。」
說到這里,郭懷金展顏一笑:「萬幸,讓我找到了這條伏魔繩,它能夠有效壓制鬼物的邪力。
如何,是否無法動彈分毫,也無法動用一絲陰邪鬼氣?」
阿素垂髮遮面不發(fā)一言,只能無聲顫動。
「哦~我忘了,你現(xiàn)在動彈不得,連話都講不了半句,唔……我知道你恨我,可即便再次重來,我依然會做出當(dāng)初的選擇,只因……」
郭懷金先是一笑,爾后緩緩道,「我無法接受自己的余生爛在小村落中,因此我必須入贅錢氏塢堡攀上更高枝頭,而你以及你腹中的胎兒,恰恰是橫亙在我與那根枝頭間的阻礙,所以……」
「所以你當(dāng)年放火燒死了你懷胎十月的媳婦兒,只是為了……」
伴著滿是鄙夷的話音,厲駭一臉嘲諷的從府邸門外踱步而來,「當(dāng)一個上門女婿。」
他立住身子,遙遙看向庭院之中那滿面驚愕的郭懷金,冷冷嗤笑道:
「郭老狗,你可真是一個世所罕見的……活chushe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