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兒扯下沈逸的手抱在懷里,拍了拍,“知道了,我再不亂說了,你別擔心,家里就我一個人沒人聽見,咱也不用擔心什么隔墻有耳。既然你說你很滿意,那我也不臊你了,哥盼你好。知道嗎嗯?”
沈逸點了點頭,虛張著手臂摟了摟冬哥兒,努力控制著眼里的shi意。
總算是老天看在他失去雙親又被兄嫂磋磨的份上待他不薄,多了個親熱的哥哥,也多了個待人隨和的干娘,還有干娘的一大家子。
哪怕即將隆冬,現(xiàn)下心里卻暖意脹滿,慰貼極了。
沈逸在冬哥兒家借了兩垛扎得緊緊實實的干草,迭在一起用麻繩捆好,背在背上連忙家去了。
他記得家里的孩子們都或輕或重得發(fā)著熱,如果還不退熱的話就得去山坳村請村醫(yī)了。
不過他們松茸村沒有村醫(yī)愿意上來,山路難走,他們村又窮。
他不無羨慕的想著要是他們村子能有個村醫(yī)就好了。
沈逸到家的時候看見祖屋院里之前還在干活的人全都聚在了一堆,七嘴八舌的說著什么亂哄哄的。
“這可咋整,咱們村沒有村醫(yī)啊。”
另一人接過話:“就算村醫(yī)來了也沒用,咱們理縣可沒有大夫會接骨。”
“先別說骨頭了,再不止血,半條命都快沒了。”
沈逸走進一聽立馬急了,這些鄉(xiāng)親們都是來幫他們忙的,這怎么能出事了呢。
他連忙擠進人堆里,就看到官二坐在一塊舊木板上,左手拿了塊兒布捂住了自己的右胳膊,官恒把布腰帶拆了綁在傷口上面一寸的地方,肘部骨頭明顯的錯位了。
祖屋塌了間屋子,從那屋子到官二腳下,一路都是血跡,胳膊上那塊兒布也沁著鮮紅的血,打眼一看就知道血沒止住。
官二疼得額冒冷汗,嘴唇發(fā)白干的脫皮,緊緊咬著牙關(guān),卻眉頭都沒鄒一下。
看到他走上前甚至還有心情挑了下眉。
沈逸皺了皺眉下意識往灶房那邊看去一眼,開口道:“鄉(xiāng)親們,都散了吧,祖屋房子本就不結(jié)實,這下塌了一間其他的也都有可能會塌,呆著不安全。”
鄉(xiāng)親們也知道在這里呆著幫不上忙還容易遇到危險,便都散去了。村長也打了個招呼,回自己家去幫他們?nèi)≈寡乃幉萘恕?/p>
院里只剩下沈逸和官家哥兩了,三人一時都靜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