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你之前為什么,說喜歡藍色?”
“啊?因為我喜歡的很多事物都是藍色啊,史迪仔是藍色吧,大海是藍色的,布洛芬也是藍色的。很難不喜歡啊。那你呢?你為什么討厭煙味?”
“因為我爸。”
我覺得他的父親很有可能與我的父親一樣不稱職,甚至可能更討人厭。
“好吧,那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抽。”
“沒事。”
“真的假的?”我拿著一支煙和一個打火機假裝還要點,就想逗逗他。
“幼稚。”
我把煙放下,說你要是看了我的比賽就不會覺得我幼稚了,唉,你為啥不來看我比賽啊?明明你比賽我都去看過呢,放心吧我們打辯論都是不會動手的,隨便你圍觀,絕對不會被誤傷。他還是不愿意去,可能覺得無聊吧。
“十點半了,還不走?”
“你好些了嗎?”
“好啦,你走吧,你在這我寫不出來。”
他沒說什么,就是點點頭,把那些作業又都收了回去。
“我送你?”
“嗯。”
“送你回家?”
“嗯。”
“不是吧,我生著病呢你都讓我送你回家啊??”我想聽的是不用送了,你好好休息。
他就這么看著我,像是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了。
我一邊推他一邊說,
“以后不會給你帶糖了,你都不會將心比心!”
“那就不用帶。”
我驚了,跟他大眼瞪小眼。
怎么個意思???他覺得不好吃?還是早就,吃膩了??
我心里一陣難受,比生病還難受。因為感到自己一點分量都沒有,連以前可以威脅得到的小小威脅再也威脅不到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