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驚掉下巴,我幫他合上了,我問,
“談了多久啊?”
“談了一年。”
“哦,那還”
“分了兩年。”
“啥?”
“然后又談了兩年。”
“哦,談了三年。”
“不是,又分了一年然后談了一年又分了,所以現在是分著的。”
“這么波折?”飛哥說。
“哦加起來談了四年,分了三年,天,那不就是七年??”
朋朋點點頭,我繼續說,
“與哥好像是比你大6歲吧,今年24,那不就是高中就談了?”
“應該是。”
“難怪相親不成功,這哥心里有人啊。”飛哥拍拍朋朋的肩膀。
那時候我最大的震撼不是與哥竟然喜歡男的,而是原來男的和男的也能談這么久,所以不是沒可能的,對嗎?只要相愛。
我盯著醬油瓶發呆,朋朋突然叫我,
“小北?”
“啊?”
“你對這件事是怎么想的?”
“這個,首先啊,他是你哥哥,我怎么想對他來說不是很重要。雖然我不明白把前任帶回家是啥意思,但既然帶回來,應該就是出柜的意思。就我覺得吧,如果叔叔阿姨有哪一方不太支持,你至少也應該表示一下,中立什么的。如果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對立面,我覺得與哥會很難受。”
“其實我現在就很難受,喜歡什么人,喜歡什么樣的,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能做到尊重。我媽你是知道的,她不太好管,畢竟我哥也不是她帶大的,目前就中立吧。但我爸就很反對,他對我哥的期望說得迂腐一點,就是對‘長子’的期望,傳宗接代是最要緊的事,所以說什么也不支持。我哥現在幾天沒回家,電話也不接,他住哪我也不知道,又不方便去他單位找他,怕給他添麻煩。”
“這很棘手,很棘手。我們暫時不能給出建議,因為我跟小北都沒有哥哥。”飛哥說。
哎喲我白了他一大眼,有沒有哥哥這是這個問題的重點嗎?我借機問了自己最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