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去的路上他送我了,我問他喜歡出去旅游嗎?他說不喜歡,問我有哪些人。我說???你不去的話那我只能自己去了,上次放假就沒去成,飛哥他們要升高三了,作業多得很,這次去不了的,這次就我們。他突然改口了,
“喜歡旅游的?!?/p>
“只是喜歡旅游嗎?”
他又不說話了,我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心想不想說就不想說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搶先。
“我們去潿洲島吧,攻略我做。我知道一家民宿,老板廚藝特別好。”
“好?!?/p>
我打算表白,只需要一片海。
是誰給我的喜悅沒有盡頭
海邊最好是冬天去,夏季的話,8月比7月更合適。但我等不了,匆匆定了攻略,五天四晚,前兩晚住北海,后兩晚上島住民宿。我們沒有aa得很細,機票是各自定義的同一航班,在北海的酒店是我訂的,潿洲島的民宿是他訂的。7月15號就啟程,我安排好行程以后才給我媽打電話,她聽說只有兩個人去,還是不太放心。最后通融下來,讓我每天早晚都要給她打一通電話,報平安。
我說報平安倒是沒問題,只不過你需要接受假期里我的作息很混亂:我的早,有可能是你的晚。
飛機在傍晚落地,這邊熱得可以,我說太累了,明天再去看海吧,如果能早起的話,起不來就改成下午去逛街。四五點再去逛,不然太曬了我難受。他說可以,說出來玩最重要的是高興,不必為了趕行程毀心情。所以第二天我沒能早起,下午起來吃了點東西和他一起去逛了北海老街。在一家古著店我買了一個很可愛的哆啦a夢,因為那個哆啦a夢,很多小事突然變得不順利。先是行李箱子的拉鏈壞了,合不上,又去買了新的。然后我僅存的一副框架眼鏡不知道啥時候鏡片碎了,再然后是去銀灘等日出的那個凌晨,我的腳踝被玻璃劃破,為了保險起見,白天還去打了破傷風。
這事有點詭異,我把這些都歸因到那個哆啦a夢身上,可能年份太久的東西,不清楚它的過去,就不能保證它帶來的是否只有好運。在去潿洲島之前,我們把那個哆啦a夢扔了,也就沒再出現不順利的事。
在銀灘看日出那天,我倆穿著沙灘褲,我抱著奶茶罐子,五點半的時候上了出租車,十幾分鐘就到了。沒想到快六點了還那么黑,我不禁有些害怕。這的指示牌感覺不是很清晰,好在也有不少來等日出的人,就隨大流往內走,直至海邊。
“唉!好像出來了,你看那邊!”我很激動。
“那是燈塔的燈。”他說。
“哦眼鏡我忘記戴了。”
本來計劃一到海邊,太陽冒尖的時候就表白的。飛機上看他睡著了,我就改變計劃了。還是最后一天、最后一刻再表白吧,我現在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他并不接納我,并不能像我愛他那樣去愛我。那么我希望至少這個旅程是完整的,可以用來回憶的。
太陽出來了,整個過程很短暫,手機連拍十幾張,就騰空了。岸邊有插著紅旗的木船,可以坐在上面拍照,手機再怎么也拍不出肉眼可見的震撼,那天空粉得很夢幻,拍下來會變橘。只有記憶知道,那是接近珍珠母貝反光的彩。
我幫他拍了幾張以后,讓他也幫我拍。天亮以后,上下都是藍。人也多起來,我在岸邊蹲著撿貝殼和海玻璃。他突然遞給我一個星星形狀的仙女棒,一共兩個,我們一人一個,他說,許個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