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自己兌的都很濃,給他倆兌的就很淡,喝了一會兒我感覺胃疼,就倒床鋪上睡覺了。睡到11點多他倆把我叫醒,吃宵夜。醒了以后我繼續(xù)喝,越喝越多,越清醒,其實我最想告訴他們的事不是有關(guān)于我和韓文敘,而是我能看見“死去的我”已經(jīng)一年多了。
可還是沒能說出口,拉著朋朋玩黃金礦工了。今天我老是夾到石頭,讓朋朋很是嫌棄。
“現(xiàn)在還能點到奶茶嗎?”我問。
“點不了,凌晨了。”
“行,那我們爭取五點之前睡?醒了直接去ktv唄,蛋糕送哪兒?”
“送這吧,到時候提過去,反正也不遠(yuǎn)?!?/p>
“行。”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我趁他倆還在睡,在衛(wèi)生間把頭發(fā)抓了好幾遍,最后定下來一款稍微有點滿意的,噴了一圈發(fā)膠。我把書包里的教材和作業(yè)都放到桌上,然后把胃藥數(shù)了一遍,應(yīng)該夠的,決定在ktv的時候再喝一點兒。我訂的是一號晚上的返程票,今晚也不準(zhǔn)備回家了,反正我媽也不知道,等她發(fā)現(xiàn)了再說。
五點半的時候蛋糕送到了,再過幾個小時朋朋就成年了,就是個大人了,時間真快啊。我把蛋糕提進(jìn)房間,然后把那兩個豬叫醒,讓他們快點洗漱,趕個晚場。朋朋一叫就醒,剩飛哥一直在那賴床。
我去扯他被子,他說媽,我已經(jīng)在穿褲子了。我笑了,把朋朋叫來一起撓他癢癢肉,他笑得掉下床去,才算真的醒了。
今天跨年,ktv里的人真是非一般的多,我把存酒全取出來,又點了兩打。服務(wù)員跟我們說暫時沒有那么多啤酒了,然后給我們送了一個果盤。飛哥到了包房就點了好多外賣,還問我今晚要不要通宵,明早六點再一起吃個早飯。
“你想吃啥?”
“吃豆粉吧,你們高中那邊有豆粉嗎?”
我說我不知道,我放假不早起,也不知道那邊愛吃啥早餐。
“去二中路口那家吃唄,又不遠(yuǎn)?!憋w哥說。
“哎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那家吃油糕,有個外地人往豆?jié){里放蔥花嗎?給我嚇得,這不比看咒怨還恐怖?”我說。
“得了吧,初二的時候我?guī)憧错n國那部sharen漫畫,回去你就把我微信刪了。小北你這膽子,就別拿咒怨說事兒了,寶貝!這邊這邊”
飛哥的女朋友來了,倆人可膩歪,朋朋跟我說他倆經(jīng)常吵架,每次吵架分手飛哥都會發(fā)誓他再去求和好他就是個孫子。我說?。磕撬F(xiàn)在和我們輩分豈不是差很大?朋朋點點頭,指著飛哥說他爛泥扶不上墻,因為談戀愛年級排名掉了又掉,只有段位能保持。
我一邊開啤酒蓋子,一邊對朋朋說,
“他在你眼里都是爛泥,那我豈不是只能當(dāng)片廢墟了?當(dāng)局者迷,你要是談個戀愛,搞不好還沒飛哥順利呢。對了,你這次過生日,飛哥給你送啥了?為啥每次他給你送的禮物我都不知道?你倆有什么需要神神秘秘的?”
朋朋還沒說話,飛哥走過來,踮著腳,胳膊一把挽住他的肩膀。以前飛哥和我個頭差不多,現(xiàn)在我比他高一點兒了,都過了幾年了這倆人身高還是和以前一樣,差一大截。
飛哥把頭靠朋朋肩上一頓磨蹭,說,
“我送的是滿滿的愛呀,是不是,朋朋?”
朋朋痛苦扶額,我看笑了,對飛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