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回去?”
“不吧,他應該在外面住。”
“非要唱完嗎?”
“點都點了哪有不唱完的?我跟你說我唱歌可好聽了。”
“無聊。”
學長回來了,我放下手機看著他。他說以后還是就叫學長吧,他感覺還是不太習慣。我笑了,想著逗他,
“別出爾反爾啊,哥。”
“你聽著聽著就習慣了啊,哥。”
“這蛋糕你還吃嗎?你不吃我全吃了啊,哥。”
他一臉無奈,也跟我一起抽起煙,
“少抽點煙。”
這句話還真的有點要管著我的意思,我樂了,拿起他的打火機,
“哥,你這打火機真好看,我順了昂?”
他點點頭,還真有點管不住我的意思,
“你拿走吧,歌你還繼續唱嗎?累了就早點回家。”
我繼續拿他開涮,
“歌要唱,因為哥不累。你累了嗎?哥。”
他無語了,拿起話筒跟我繼續唱起來。最后一首歌快放完時,他突然跟我說了句話:
“柯叔叔最近應該很忙吧?我聽我爸說,他最近不怎么著家。父母年紀大了,你平時有空,多給他們打個電話。”學長的語氣話里有話,在耳邊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我瞬間看懂他是什么意思,我中考剛考完那段,朋朋他們常出去玩。有天朋朋就告訴我他有次在機場遇到我爸,帶著一個陌生的女的,要給那個女的買包,問我知不知道這情況。柯維成是個什么樣的偽君子我再清楚不過,我跟朋朋說沒事,遇到就當沒遇到,誰也管不了他。但如果藍一歡都來給我這個提示,證明不是空穴來風。
我爸在外面是好是壞,是順是陡我都不想管,但如果我不把事情弄明白,只怕最后受傷的,會是我媽媽。我不能聯合外人,讓我媽更加傷心。于是掏出手機給朋朋的哥哥撥了一個電話。
朋朋有哥哥,是他爸爸年輕時候和前妻生的,才三個月大就離婚了,跟媽媽姓,19歲之前都叫于晚。但他媽媽再婚以后,又把他還給張叔了,張叔最喜歡的一句話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句話在叔叔辦公室里一直掛著,大兒子回來以后,就把他名字改成張鄰與,和朋朋的張朋與相呼應。
當時飛哥還說,大兒子淋雨,小兒子捧雨。親近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