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對了又沒有獎勵,寫不出來還要被罰,憑什么?”
“有獎勵。”
喲,我笑了,
“真?獎勵啥你先透露一下唄。”
“全對才有。”
切,小爺不稀罕。
一邊這樣想,一邊乖乖去聽網課了。雖然是免費課堂,但老師講的挺好,很細,我投了兩個幣表示支持。快天亮的時候,我又看見‘我’了。他現在像我的長輩,也像老朋友。
“來啦。”我說。
“嗯。”
“啥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見你聽的還挺認真。”
我不想聊學習,東扯西扯的。
“你要是能喝奶茶能吃東西就好了,這樣咱倆還能一起喝。”
“學日語蠻好的,以后考研也能用上。之前就是因為沒轉班,大三了才學的日語。不過你大學的時候做什么都很認真,值得表揚。”
“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夸你?對了,我大學報的啥專業?”
“法學。”
這怎么可能??我最討厭我爸,怎么可能去學這個專業?這是他帶來的所有消息中,最令我抗拒的。
“報這干啥?”我不是覺得這個專業有問題,我是覺得選擇報這個專業的我有問題。我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放一些與我爸有關的共同點?他冷漠冷血、剛愎自用、鋒芒過露、不近人情、總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是對的。我要是真學了這個專業,他肯定要作為從業人士對我進行過度指導,我怎么能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方便就業。”
是,也許他是能帶給我一部分人脈或者資源,讓我在這條路上走得比別人平穩許多,但這樣不就讓他如愿貼上了好父親的標簽了嗎?然后呢?十年二十年之后,別人會說我繼承了他的衣缽,在介紹我的時候說一句“這是柯律師的兒子,小柯律師”讓我一輩子活在他的光環之下,讓他在飯局上收獲更多的恭維與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