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朋點點頭,然后很自然地背上了我的書包,一手扶著我,對我說,
“跟老師說再見。”
我回過頭,
“老師再見。”
到了一樓大門口就瞧見了拎著兩個書包正在等我們的飛哥,朋朋打開自己書包,把校服重新套上。飛哥遞給我一杯無糖加冰水果茶,我開心死了,晚上出來玩其實不怎么開心,但是有晚自習的晚上出來玩,就很開心。
我問去哪去哪。
他倆說去看《摔跤吧爸爸》,看完去吃奧利奧酸奶冰淇淋。
阿米爾汗!
我開開開開心死了!
到五月底我感覺班上大家都很疲了,班主任教物理,和教我們的英語老師是一對兒。我整天向他嚷著放假放假,他說離中考不到一個月了,放什么假。我說六一兒童節,憑啥不放假?在我的軟磨硬泡下,英語老師率先同意了。
物理課上我又提到放假,他和英語老師意見不合,我們就在底下起哄:
“你們家是誰說了算?”
當然是英語老師啦,于是六一當天我們真的放假了。
我在家里窩了一天,剛吃完炸雞外賣,我又看見“我”了。我沒太意外,從書桌上抽出我的成績分析單拿給他看,
我問他:
“我去哪讀高中比較好?”
他說:
“本來是在二中讀的,但既然都是讀議價,去樂峰吧,離家遠點,清凈很多。”
我的分數能選擇的不多,市重點肯定沒希望,好一點的就只能選樂峰或者城西。城西新建沒兩年,在我們市的一個縣里,聽說挖來不少名師,以軍事化管理出名,本科率高得嚇人,但是很壓抑,我不想去。樂峰是臨市的一所重點高中,地位相當于我們市的一中,但是和我們市不一樣,議價生只能讀議價班,老師不重視,學習氛圍也不濃厚。樂峰的議價生則是穿插在普通班里,學費貴就貴點,主要在其他市家里也管不著。
我往學校貼吧搜了一下,看學生都發帖說樂峰每年文化節都是大搞特搞,社團豐富,老師管的也不嚴,就挺心動的。
我看著“我”,聯想到飛哥和朋朋,于是問道:
“唉,你會抽煙嗎?”
他:
“會,父母離婚以后就學會抽煙了。”
我有些驚訝,一時間不知道該關注哪個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