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禮貌地微笑著走出寢室,寢室的人便忍不住好奇起來,“方姐,這藥師考試是啥考試?我咋沒聽說過,很厲害嗎?”
“方杳看著就很有文化,讀過很多書。”
方慧皺著眉仔細回憶藥師考試的事情,她其實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是發證的考試,有中藥和西藥的分別。
“聽我的師傅說過,是國家組織的,很多人不知道,直說可以拿證,但是拿到證之后做什么也不太清楚,我師傅說今年的題目是一個厲害的人出,這才拿著題目看。然后被我看到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周曉曉立馬接過話,“感覺也沒什么厲害的,我們都沒聽說過。”她還有沒說出來的是,方杳看著年紀也不大,能又有什么本領,估計都沒什么人來參加,這才讓她撿漏了。
在床上默默鋪床的林柳心里也在想這個事情,她是知道中藥師考試的,她們醫院有規定,拿到這個證的人可以特別招用,藥房的一個醫生就有這個證,聽他說考試很容易。
被議論的方杳此刻漫步目的地走在校園里,沒有談情說愛的大學生還有些不習慣,來往的人臉上掛著幾分嚴肅,稀稀拉拉地幾個人在校園里穿行而過,她想想,現在是74年,距離高考還有五年,有多少人可以走到五年后的這里呢。
算了算時間,她走到電話亭給家里打了個電話,雖然之前在信里就說過了。
“喂,杳杳啊。”
方母接到電話,爽朗的笑聲傳到方杳耳朵里,方杳剛起了一個頭,她嘴里就全是擔憂,一個人得照顧好自己,噼里啪啦一大堆。
“媽,你擔心這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一個人住,還有一堆室友呢,整整6個。著未來幾天估計都很熱鬧。”
“圖熱鬧做什么,這幾天要好好學文化。辛辛苦苦去這么遠,可不許胡玩啊。”
方杳立即表示明白,兩人又雜七雜八地聊了會兒才掛電話。
“快去吃飯吧,媽廚房還有菜呢,不和你說了。”
掛了電弧,方杳才放心地往食堂走,至于打電話給漾漾,不是她不網戀,而是嚴錚估計還沒到家呢,先等著吧。
方母匆匆回到家,方父正在廚房忙活。
“你這是去哪了?菜炒到一半人就不見了,我還以為菜熟了呢,一試才發現是生的。老婆子這就糊涂了?”
方母當即一個白眼,油嘴滑舌的,“我是接閨女電話去了,你才老糊涂了。”
此話一出,方父立馬沉默了,他每次都接不到電話,“怎么老是你去接電話啊
?這老李怎么回事,老是叫你不叫我。”
他有些生氣,捏著鍋鏟悶悶地站在灶臺旁邊。
“喲,還生氣了?有本事你自己和閨女說去,每次打過來你都不在,人老李都找不到你人啊。”
沒聽到回聲,方母走到他面前,“別氣了,大不了下回我給閨女寫信讓她特意給你打個電話行不行?”
這么一說,方父反而著急起來,“不用,說這個做什么。不就是一個電話嘛,我閨女以后什么時間見不行,用不著特意打什么電話。”
“誒,說歸說,你擠我做什么,我可不是現在就寫。”
相處大半輩子了,老頭子心里想什么她一清二楚,就想損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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