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臥鋪的一個大哥默默朝方杳豎了個拇指。
嚴錚走過來輕輕靠著方杳,“謝謝杳杳為我說話。”這番話直接說到他心坎里去了,心里面脹脹的。
他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妥協了。今天要不是有方杳她們在嚴錚估計也是直接給的。
從來沒有人這么說過,杳杳就是不一樣,沒有一個臟字,罵的別人還不了嘴。
面對黏糊糊的嚴錚,方杳無措地縮縮肩膀,感覺被他蹭的有些發燙了。
看漾漾吃完了早飯,方杳又使喚著嚴錚去洗杯子。
對面的男人看嚴錚被使喚地團團轉,嗤笑一聲,故意顯擺似的大聲他媳婦給他倒水。
而那個女人還得意地看了方杳一眼,忙不迭地給送水,真是悲哀。
等嚴錚回來,一家人坐在床上聊聊天、逗逗小孩,再看看窗外的風景,白天就過去了。
這時候的火車開的慢,不像后世窗外的風景都是一閃而過,只要你愿意,窗外的風景足以讓你完全印刻在腦海中。
夜幕降臨,填上的星星閃爍著,月亮幾乎能照亮大地。
這時候方杳才肯把目光移到對面去,她實在很好奇這家人晚上要怎么睡。
看那個男人一臉自然地誰在床上,方杳居然不也意外了。也就兩個小孩能蹭點床邊,兩個女人直接隨便擦了幾下地板就要躺下。
她感覺好窒息啊,她不明白這個老太太為了什么,辛苦養育的兒子這副德性,她居然沒覺得不對勁。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最可悲的是她甚至不能發現她的可憐。
方杳收回眼神,看向身邊的男人。嚴錚這會正在準備去打點熱水,他想著以方杳愛干凈的習慣,還是需要打水洗洗臉。
嚴錚的自覺讓她心安,她難以想象如果嚴錚也是這樣的人,日子得有多崩潰。
一家人稍微擦了擦臉和腳后,方杳看著兩張臥鋪犯難。
她確實有點不敢睡上鋪,但是嚴錚說他不睡,要在下面守著她們。
如果這樣的話勢必會浪費一張臥鋪,而且嚴錚也沒法好好休息。最主要的是要是對面的那家人說要睡怎么辦,總不能空著還拒絕,那樣的話可能真的會被舉報。
嗚嗚,能怎么辦啊,“嚴錚,你把我送上去吧,咱不能浪費了。”方杳一臉悲壯的說。
嚴錚好笑地捏捏她的臉,“沒事,我們可以讓給別人睡,不要勉強自己。”
方杳瞪了瞪眼睛,心想我就是不想別人去睡嘛,自私鬼行不行。
“不行,就這樣決定了,我睡上面,你和漾漾睡下面。”兩個人睡上面真的可能不行。
聽到這話,本來安靜玩布偶的漾漾抬起頭來反駁,“不要!和媽媽睡!”
小機靈鬼,方杳無奈地搖搖頭,山人自有妙計。
“好,那漾漾和媽媽睡下面,不讓爸爸睡覺。”
漾漾猶豫了一秒鐘,給老父親一個面子,然后愉快點頭答應。
嚴錚:“……”
家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