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藥膏藥效也不錯,只擦了幾次,傷勢便好了許多。
言淡現(xiàn)下不僅能下床行走,慢慢的能跑能跳,小婭便再也沒有拿出過隱襄。
兩人皆默契不提此事,直到這夜,到了紙條上所說的日期。
春寒稍退,天氣暖和了些許。
就是細雨朦朧,風也有些大,吹得樹枝葉片沙沙作響,擾人安眠。
這風卻沒有吹開遮擋住月光的烏云,導(dǎo)致夜色如同一方濃厚得化不開的墨,把一切都藏于黑暗之中,讓你分辨不清。
小婭上藥離開后,言淡便主動吹熄了燈火,躺于床鋪之上。
她假裝入眠,耳朵卻隨時聽著外間的動靜。
紙條上讓她裝病制造混亂,有兩種可能性。
一是紙條上的人買通的護衛(wèi),在她生病之后降低其他護衛(wèi)的警惕心,掩護其傳遞消息,亦或是助她逃跑。
二是這院子里的大夫,和寫紙條的人是同伴。生病后可能會尋他過來診脈,然后便可開展行動……
但這些都是猜想,因紙條上并未說清楚其目的,導(dǎo)致言淡只能根據(jù)行為來推測。
寫紙條的人,含糊其辭,應(yīng)也是想引導(dǎo)自己往這方面想。
畢竟一個突然被關(guān)起來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逃脫的機會,便可能因慌亂而做錯某些決定……
想到此處,言淡拉起被子,只露出大半張臉,把自己整個身體都蓋得更加嚴實。
她極有耐心,保持著安睡的姿勢,一直堅持到了子時一刻。
院中終于有了動靜,好似有人在竊竊私語。
他們的距離現(xiàn)今的房間并不遠,因此說話內(nèi)容雖聽不清,但卻能聽見些許人聲。
等了一會,那聲音逐漸消失。
又聽見門被吱呀推開,一陣冷風吹入。
言淡感覺有人漸漸走近,她的步伐輕緩,但卻選錯了衣料。
這料子摩擦起來會有輕微婆娑聲,走路間便會顯現(xiàn)出來。
平日總有人聲環(huán)境聲,在掩蓋下不容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