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乎冷曼悅的喜好,看來并不是之后不準備再來。
和自己之前試想的翠靈得罪幾人,導致眾人不再來的想法完全不一致。
那為何這些人失蹤之前,最后一次在明月樓,都是點了翠靈作陪呢?
亦或是有些巧合之處……
“翠靈,你是什么時候來的明月樓?”
“從這記事起,我便在這明月樓。”翠靈并未傷感,比起之前的拘謹反而冷靜放松下來,“在這跟著師傅習字撫琴,和姐妹們一起長大,直到去年曼悅成了花魁,才跟著一起掛牌。”
“可有遇到過什么難纏的,或是奇怪的人?”
聽到這個問題有些愣怔,片刻后才斟酌著回答道:“管事的很看重咱們這些姑娘,并未讓我們接觸……難纏的客人。再加上明月樓名聲在外,來往的客人都對我們大多都是以禮相待,即便生氣了也不過多飲幾杯酒罷了,怎會為難于我們?”
“這樣啊!”言淡頓了頓,“那平日你們都怎么接待客人。”
察覺到對面的姑娘瞬間面紅耳赤。
言淡知曉這話說得人家誤會了,連忙補充,“大多時候都聊些什么?亦或是彈什么曲子……”
翠靈松了一口氣,撫了撫耳邊的碎發,“因為我擅琴,所以大多客人都是先聽聽曲兒,然后談些和琴相關的……”
“和琴相關的,能說得更具體么?”
“好比琴身需要修補,絲弦需要用上好的絲綢擦凈……”
言淡感覺捉摸到了一點什么,“還有其他么?”
“還有這把琴的出處,此琴名為碧天,相傳是前朝丞相尋人定制后贈給了女兒,后家族敗落導致琴流落在外,幾經輾轉被咱們樓主尋覓到,如今已過了五百多年……”
翠靈說到有關琴的話題,如數家珍,嘴角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琴清透綿遠,又均勻平和……”
言淡不忍心打斷,等她說完,才問道:“這琴看來來頭不小,那為何在你手上?”
“捕快大人……是何意?”
“這明月樓中花魁冷曼悅也擅琴,最好的名琴碧天卻不在她手中,這難道不奇怪么?”
“大人有所不知。”翠靈笑意不減,“這琴曾被樓主贈予了前任花魁,她名為嬋娟,而翠靈有幸拜師于她,出師之時得師傅贈此琴于我,因此碧天才在我手上。”
“前任花魁名為嬋娟?”
“是,現任的花魁曼悅姑娘也是師從于前任花魁。”
嬋娟,這名字早已心中不知想了念了多少遍。
言淡終于找到了黑字備注中的兇手,按捺下心中的興奮激動,冷靜問道:“這位嬋娟姑娘現下可還在明月樓?可有幸聽她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