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不止,即使是回答問題也止不住。
柳絲絲供述鄭渠從前兩日便說要回家探親。
今早回來了一次,拿著一個藍(lán)色的布包裹,和自己一起吃過飯后,便又出去了。
之后的行跡,她也不知道了。
現(xiàn)在的難點是時間緊迫,拖得越久嬰兒存活幾率越小。
縣內(nèi)和村莊還好,有人見著便能問到。
荒郊野外的地界也不小,那邊鮮少有人經(jīng)過,想找到嬰兒實在是大海撈針,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
這嬰兒只是個平民之子,并非權(quán)貴,即使不查,嬰兒的生父趙二巖也決不敢追究。
是否要查下去純粹靠查案人的良心。
雖伏清合覺得嬰兒已兇多吉少,但他顯然是個心存善念的好人,不可能放過一絲生機。
用盡所有手段依舊逼問不出后,只得抽調(diào)所有附近的捕快散布到四周,還自掏腰包給這些捕快提供了豐盛的餐食和些許銀錢。
如若今日夜間前還找不到,那嬰兒存活的幾率便更加渺茫。
臨近黃昏,晴空中夕陽美不勝收,暈染了天空云彩一片橙黃,絢麗壯闊。
此刻榆林縣的街頭卻無人欣賞這美景。
縣上的人第一次見著這么多的捕快同時出現(xiàn),街頭巷尾見人就問。
“有沒有看到剛出生不久的嬰孩?”
“認(rèn)識鄭渠么?今日可有見到他丟了什么,或藏起什么?”
“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言淡也被派到了此處,和她一起過來的是袁承繼和尤悠,而伏捕頭則帶著其他新人在魚獻(xiàn)村附近排查。
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同其他捕快一樣,詢問附近的居民,期待有人見著了那鄭渠藏嬰到何處。
好不容易在樹蔭下稍微停一會,才能片刻整理思緒。
實際言淡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明白,那鄭渠如果是想傳宗接代把嬰兒領(lǐng)到自己家養(yǎng),為何不提前知會一聲自己的妻子,也沒有好好安頓那孩子……
還是說他有其他的打算。
言淡即便是聰慧,到底辦案經(jīng)驗不多。
她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看著夜色慢慢降臨,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終于忍不住把疑問向身邊的兩個一等捕快問了出來。
袁承繼頭上的汗水不比言淡少,他今日跑了不少地方,即使靠著卓越的輕功,也十分吃力。
此刻腦袋已經(jīng)有些轉(zhuǎn)不動,只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怎么會知道兇手的想法……那種賊子,腦子都有些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