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羊的是誰?”
“也是伙頭兵。”
又是伙頭兵?
伏清合再問,“平日可有誰和伙頭兵關系好?或是有沒有人和伙頭兵產生矛盾?”
“伙頭兵和我們訓練生活都不在一個營地,除了送飯,就沒有其他接觸了。”
如若沒有人能接近伙頭兵,而能碰到食物的只有伙頭兵,伙頭兵互相監督,除非幾人合謀,不然下毒的可能性不大……
沉思片刻。
伏清合又開了口,“請問帳內的二十九人,那日在演武大會的前一百名內么?”
“并非全部。”
看著面前小兵的眼神有些遲疑。
伏清合換了一個問法,“那賬內二十九人,那日可都有用過肉?”
這次小兵肯定地點了點頭,“有的,我記得清楚除了演武前一百吃了肉,那幾位勛貴公子也非要吃肉……所以,是肉的問題?”
“或許是……”
小兵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說法,“那日還有其他人七十幾人也分食了這個肉,并沒有問題……”
“同一只羊?”
“不確定……不止一只羊,但那么多人盯著,不可能眾目睽睽下毒!”
“好,我知道了。”付清合并未否定小兵的反駁,只禮貌的回應了一句。
看到另一個小兵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伏清合溫和一笑,換了目標套近乎。
問了一樣的問題,這個小兵說得和之前那位沒什么兩樣,只在提到那幾個勛貴家里的人時有些神色不對。
伏清合驀然想到檢查尸體時部分人身上奇怪的淤青痕跡,只是當時以為是演武大會比斗才留下的。
那幾個公子身上白白凈凈,甚至連曬過的痕跡都沒有,更別提淤青。
他的面色微沉,態度卻更加和善,“幾位公子平日在軍營中,可是正常訓練?”
小兵略微猶豫,勉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