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似乎關系極好,毫不猶豫互相為對方佐證。
卻正是因為這極好的關系,使得他們的佐證顯得并不是完全可信。
畢竟他們一個能接觸到藥材,一個單獨煎藥有完美的作案環境,嫌疑最重。
捕快們這么懷疑實在是無可厚非,但言淡卻知曉,那五個人并非為學徒二人中的任何一人所害。
金手指給予自己的提示,從之前到現在為止,兇犯皆是主觀性自主sharen,且要有參與犯罪行為才會提示在其上。
如無名男尸案件中的花魁冷曼悅和翠靈,她們二人雖不是如同尤嬋娟一樣直接sharen,但行為上不僅間接刺激到尤嬋娟的sharen行為,并誘導被害者去往尤嬋娟的住處……
特別是冷曼悅,她不像翠靈一樣完全不知情,做出的所有行動皆是有意而為。
但尤嬋娟在現有選擇中挑中的sharen這個選項,且持續這個行為,這并非冷曼悅能絕對控制……
且她主觀并非幫助尤嬋娟sharen,也對尤嬋娟的個人抉擇處于猜測狀態,因此尸體的標注上也不會將她歸納為幫兇。
哪怕她在其中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所以在標注上如若提示了【被趙易毒殺的趙易】,那意思便是,趙易在自主購買藥物的情況下服用了藥物。
如果是被威逼或是指使,那么底下一定會出現幫兇那一欄。
例如元和案中的
現場訊問(下)投毒案
本想說客人都看到了,想著大半都已身亡,最后那名也不知什么時候來的,是否看到了自己抓藥的過程。
在袁承繼的逼視下,程暢只能硬著頭皮說,“最后進來的那位公子……可能……”他終究不能確認,有些泄氣地低下了頭。
見這個‘心虛’模樣,袁承繼終于覺著案子略有些進度了,他一高興起來便更加坐不住,站起身四周晃蕩起來,“你是說最后來得鄭致喬看到了?”
“我……不知道,我擔心爐子上的火,所以只想快些幫盼兒核對完,因此未注意到鄭公子究竟是何時進得門……”
“行,那你出去吧?!痹欣^揮了揮手,讓人把程暢帶出去,想著接下來只要和鄭致喬確認便可。
本以為程暢是心虛撒謊,誰知鄭致喬卻真的見著了其抓藥的經過。
“進來的時候見著藥鋪里十分忙碌,我便等了一會,才進去診脈……藥柜那里?有一男一女,應是兩名學徒,他們一個負責拿藥,一個負責核實并包起來,未見什么可疑之處。”
鄭致喬因為等得有些無聊,因此盯著藥柜那里看了好一會,所以十分肯定自己所見。
這下好,程暢的嫌疑沒了。
袁承繼正有些煩躁,卻突然從鄭致喬的話中發現了異樣之處,“你說你來時見著學徒在抓藥,但蘇大夫卻說還未來得及給你診脈,死者便已毒發……抓藥到煎藥完成所需時間很長,這段時間內,你到底去了哪?”
說到這里鄭致喬面色突然漲紅,他踟躕片刻,才有些難為情的開口,“我本就是因腹中有恙才來的藥鋪,本來等了一會,可以開始診脈,但突然腹中突然又有些……因此去附近友人家……方便了一下,他和其家里人皆可為我作證。”
“你為何要去友人家如廁?藥鋪院子右后方有茅廁。”
“我問了藥鋪里的人,其告知我茅廁里已經有人了,所以我才……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如廁完,我有些慚愧給友人添麻煩,又在友人家坐了一會,才回到了藥鋪。”
后邊他說什么袁承繼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半段話里。
“茅廁有人?”袁承繼又是一驚,“難道現場還隱藏了其他人?”
他站起身,似乎要召喚其他捕快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