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他嘆了口氣,問道:“你可有報上奉公門身份?”
“京城派去的人,出示了令牌,也說清楚的原因。但和郡王扣留伏捕頭在郡王府,他們不敢妄動。”
皇帝終于忍不住發怒,“好一個誓死保衛!還扣押奉公門捕頭!他們是要造反不成?”
伴隨著帝王之怒,左鈺瑩本只是垂首站立,此刻也連忙跪拜,“圣上息怒?!?/p>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案臺上的筆墨紙硯都被一氣兒掀翻在地。
久未如此情真意切的發火,皇帝只覺得xiong口一陣悶痛,緊緊抓皺衣襟,仿佛捏得是和郡王的脖頸。
“鈺瑩,你說,孤對和郡王還不夠好么?為何他還如此……”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圣上。
左鈺瑩心中感嘆,面上卻頭埋得更低了,“微臣不知……”
撒完氣,他立刻平靜下來,自有人換上新的茶盞和文房四寶。
他又變成了之前那個高深莫測的帝王,“如今你們手上還差什么證據?”
“那賬本還未找出。只抓到了幾個舞弊之人賄賂當地官員的帳,以及他們的交易憑據……”
“那便以這些理由先把和郡王以及其世子下獄,其家眷遷出郡王府,聽候發落?!被实壅酒鹕?,“搜查郡王府,挖地三尺也給我把賬本找到,賬本上的一干人等……”
他本想一鼓作氣,砍了這些貪官污吏的腦袋。
后又想到盤根錯節的朝堂環境,到底是忍了下來。
改口道:“大數目的直接斬首示眾……小數目的便把貪污銀錢全歸還國庫,其后貶官罰俸吧!”
左鈺瑩對這個懲處結果并不滿意,但她明智沒有選擇現在反駁,只恭敬行了一禮。
“是!可郡王府的親衛人太多……”
“允許你調動附近的守備軍?!被实塾行┢v地擺了擺手,“郡王府的上上下下……按律懲處吧。”
左鈺瑩見好就收,乖覺退了下去。
二等捕快
對峙了一日,直到晉州附近的駐軍趕到,經過廝殺,這才終于‘占領’了郡王府。
接下來所有捕快便開始忙碌得幾乎腳不沾地……
審問郡王府下人,查找賬本,追蹤和郡王府相關的關系網,撰寫報告……
就這么在晉州忙了十日,身受重傷的伏捕頭能夠起身了。
他加入進工作隊伍,這才進度快了些許,終于趕在二十日內結束所有工作。
離開了這個地方,這個案子便結束了。
沒有人追問是否所有的貪官污吏都落了網……
和郡王為何只是在獄中到現在都還沒有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