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冬日shi了鞋不一會便可能凝結成冰殼子包在鞋外,這樣走得久了,腳趾都可能凍掉……
好在言淡看著天氣不好早有預料,臨行前背了包裹,裝了一雙放在奉公門的備用鞋。
但問題是現下哪有地方給自己換……她決定再忍忍,走到現場再說。
“到了。”
副尉停了腳步,站于一白色大帳前,“死者都被搬到了帳內……”
“你們動了現場?”
話很少的尤悠出了奉公門后終于說了第一句話,他本就是瘦高的個子,此刻居高臨下看著副尉,即使語氣冷漠,也透出了一股質問的味道。
副尉皺眉,也冷下臉。
“昨夜大風大雪,難道要讓兄弟們就這么放在外邊?這山上可有不少野獸,哪里能看得過來?”
他也不等回應,干脆轉向領頭的伏清合。
“地方已經帶到了,屬下還有事,請自便吧!”說完只留下兩個兵守在賬外,其他人均揚長而去。
“這人好生不講理……”袁承繼欲追過去理論。
伏清合再次攔下,得到屬下一個委屈的眼神。
“捕頭你為何總向著外人!”
看對方委屈地直癟嘴,伏清和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承繼,你冷靜些……副尉這樣,也是悲傷憤怒所致,情有可原。”
“捕頭……”
“如若奉公門出了事,卻不由自主,查都查不得,還得外人來介入,你會是什么心情。”
“怎會如此?奉公門的事何需外人插手?”
伏清合搖搖頭,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你難道還不明白么?對于緣北軍,我們正是外人。將心比心……”
袁承繼想了想,怒火被那只溫柔的手一點點掐滅。
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只能無可奈何地嘟囔,“捕頭,你就是太心善……那咱們還繼續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