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正是魚蝦多的時候,村子后面就有條一米多寬的溪流,小石子鋪地,水淺又清澈。
余唯西提著水桶和小漁網跟著傅九身后,她開心死了,從出門一直講到溪邊,傅九出奇的沒有煩躁,偶爾還敷衍她兩句。
說了半天,余唯西口干舌燥,指責他:“為什么我說了這么多,你卻只嗯兩聲?”
“不然呢?跟你比賽講嗎?嘰嘰喳喳的,你是麻雀投胎吧?”冷酷無情。
余唯西不理他了,舉著小漁網歡快地跑。
小溪里魚蝦確實多,但需要技巧,并不是一網子下去就能兜滿。她在上游撈小魚小蝦,傅九在下游水深些的地方捉大魚。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太陽大了許多,但好在山里溫度本就低,他們又在溪邊,所以并不覺得熱。
余唯西捕了會兒戰績不佳,但傅九似乎很厲害,一條接一條往桶里扔,余唯西坐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問他:“傅九傅九,你這么會捕魚,是不是鸕鶿投胎呀?”
傅九看都不看她。
有人這么能干,余唯西徹底不勞動了,扯了柳條子編花環,自己編一個,還給傅九也編了一個。
傅九扔了魚叉,坐下來休息。
余唯西忙遞上水,趁著他喝水的功夫,將花環戴在他頭上:“你看,可比你戴墨鏡好看多了吧?”
傅九不高興,伸手要把花環甩下來,卻又瞧見余唯西頭上也有一個,他目光閃了閃,收回手萬分嫌棄:“無聊。”
余唯西嘻嘻嘻:“我還會用草編小動物哦。”
“有什么好得意的,誰不會?”
余唯西詫異,問他:“那你會編什么呢?”
“狗,兔,雞……”傅九頓了頓,補充,“戒指。”
余唯西:“那我們各自編一個,看誰編的好,誰的好誰就不用洗碗。”
“那你想要看什么?”傅九今天格外配合,也不發脾氣。
余唯西想了想:“小雞吧。”
傅九:“……”
她沒意識到什么,已經開始扯草。
片刻后,余唯西顯擺自己的:“你瞧,天鵝哦,傅九你快看像不像?”
傅九瞅了一眼:“一般吧。”
“那我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