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沒那么順眼,她想起來了上學期末兩人在醫療室沒能對她使出來的惡作劇。
喬治和弗雷德隨性地將手臂搭在欄桿上,他們臉上涂滿了綠色顏料,紅發在風中肆意,在臉側飛舞,正巧對上她的視線。
或許是塞弗拉還保持著一貫的微笑和禮儀,兩人居然禮貌地向她頷首,做完這一動作雙子突然后知后覺地默契對視一眼,轉身繼續向樓上走去。
“韋斯萊家的孩子?”維納爾的聲音突然從身側響起,嚇了她一跳,“我以為你會喜歡馬爾福。”
維納爾雙手抱臂,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微笑,挑不出錯處,如果忽略他正在說的話。
“哥哥,你身為男性真是可惜了。你應該是位小姐,每天下午和媽媽坐在花園里和貴族夫人小姐們談論這些。”塞弗拉臉上布滿了假笑,不帶一絲一毫的真誠。
維納爾感嘆道:“這么說自己的哥哥也太過分了,你還是小時候更可愛,至少前兩年你都還會和我撒嬌。”
“如果你不是每天關心我向哪位同齡男生笑了或者是和學院里和誰走的近了,我會更加真誠。”
“我只是擔心你會受欺負。”維納爾無辜地澄清道。
塞弗拉啞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怎么說出這句話的。就單說每次假期維納爾不停地越級教她那些高等魔咒,她怎么也不會是被欺負的那個吧。
維納爾冷不丁又說了一句:“真正能讓人受傷的都不是外在的傷害。”
他一手拿著手杖,另一手微微壓下戴在金發上的禮帽,向前走去:“走了,塞弗拉。”
賽后,世界杯比賽帶來的熱鬧還未褪去,帳篷外就又一次傳來了新的喧囂。
塞弗拉掀開帳篷,只見遠處火焰舞動,烈焰翻騰,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掉。濃煙滾滾升起,四處彌漫,伴隨著人群的奔跑哭喊聲,向她襲來。
人群從她身邊跑過,帶過一陣煙霧嗆到鼻腔中。
她捂住口鼻咳嗽起來,眼角泛出淚水。朦朧間,她看到遠處一行黑衣人帶著尖尖的高帽子,舉著火把,穩健地行走在慌亂的人群中,與這一切格格不入。
“抓緊我。”維納爾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她遠遠看到一抹金色,馬爾福的表情焦急。
下一秒,幻影移行,視線一陣模糊。
隨后,消失不見。
塞弗拉當晚看到了食死徒,但卻是在事后才從維納爾那里聽說黑魔標記再次出現了。
“德拉科呢?臨走前我看到他了,他有事嗎?”她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維納爾看著她,良久,嘆了口氣,答道:“他沒事,我的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