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沉暗的眼眸盯著愛醬無知無覺的身體,再一次責怪那個多管閑事的自己。
現在是多么好的機會,趁著愛醬在外面搞事顧及不到這具身體,他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可偏偏被連綁帶拷的他如今只能被禁錮在這里,真是浪費了好時機。
原本的他既然那么喜歡愛醬,就應該順應欲望把她留在身邊,那種只會委屈自己的行為真是太蠢了。
被扭曲了靈魂的諸伏景光還在心里唾棄原本的自己,伏在吧臺上的少女忽然恢復了人類該有的生命體征。
她睜開眼睛坐起來,把架在吧臺上的手機收起來,又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白色長發,就轉頭充滿歉意的看向身旁被捆綁的織田作之助。
“抱歉,為了要挾太宰治只能讓你看起來慘一點,我馬上給你解開。要不要喝杯酒?酒吧里的酒隨便你喝。”
四宮愛一邊道歉一邊為他解綁,身上的繩索被解開的織田作之助依舊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想了想說:“請給我來杯威士忌。”
剛剛跟太宰治達成交易心情頗好的四宮愛隨即說道:“那給你來杯蘇格蘭威士忌,這是我最喜歡的威士忌,沒有之一喲。”
這樣說著的少女還轉頭對諸伏景光彎起眼睛笑起來,確實是因為景光才會喜歡蘇格蘭威士忌。
諸伏景光聽到愛醬直白的說喜歡自己,扭曲靈魂后就顯得沉暗的眼眸都亮起來,開口充滿勸哄的說:“我也最喜歡愛醬了,可以把我身上的繩索和手銬都解開嗎?這樣的束縛讓我有些不舒服。”
四宮愛走到景光的面前,伸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龐,柔聲拒絕:“不行呢!這是你之前特意這樣強烈要求的。你說改變靈魂后的自己太過于危險,必須禁錮起來,我不能罔顧你的好意,而且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神確實讓我感覺有些危險。”
“愛醬這樣說真的讓我好傷心,可以親親我嗎?這樣就不傷心了。”
諸伏景光用一種很委屈的語氣說著,心里卻充滿算計的想,如果沒法得到她,至少要親到她。
看著一臉委屈好像淋雨貓貓的景光,四宮愛還真有些無法拒絕,反正她現在也不在乎那種事,就低頭在景光的臉頰親了一下。
親完了,她正想直起身子,卻被景光出其不意的在唇上咬了一口,稍微有點疼。
“要記住我啊,愛醬。”照現在的情況看原本的他是注定要回來了,既然如此,至少要讓愛醬記住現在的他才行。
看著笑得好似偷腥貓的景光,四宮愛一陣無語,這靈魂變化也太大了,竟然都開始咬人了,等景光恢復過來一定又會想要捂臉了吧。
同樣無語的還有織田作之助,好像無辜路過的狗子被強行喂了一嘴狗糧的紅發青年抬頭默默的看向酒吧的天花板,只希望那位禪院君不要這個時候回來,不然總覺得這個讓他有些喜歡的酒吧會沒了呢。
“哼,不理你了。”四宮愛伸手掐掐景光的臉,決定在景光恢復靈魂前都不要理會他了。
“愛醬至少告訴我橫濱現在的局勢如何?針對港口黑手黨制造的襲擊結果又如何?”
諸伏景光問出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雖然被扭曲了靈魂,作為警察的他還是殘留了一些不算太多的責任感。
尤其zero昨晚找到他告知江戶川亂步推理出今天就是港口黑手黨遭遇襲擊的日子,本來都被zero安排了任務一起負責今日疏散橫濱民眾的行動,結果他突然被愛醬控制不得不來到橫濱盤星教開啟領域,心里實在有些擔心zero,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的把橫濱民眾安全帶離那個進行交戰的危險區域。
“放心吧,橫濱現在的局勢很平穩。有那兩個高專生在,我安排的襲擊五棟港黑大樓的人努力支撐了十分鐘就紛紛退走了,那些因為港口黑手黨總部被襲擊而蠢蠢欲動的勢力看到兩個最強的實力也不敢造次,大家都會很老實呢。”
四宮愛語氣輕松的說著,覺得太宰治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若是沒有邀請那兩人坐鎮港口黑手黨,原本瓦利亞、組合是要襲擊港黑在橫濱的其他據點的,到時候大亂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橫濱都容易亂起來,如今倒是剛剛好。
“五條悟和夏油杰那么強的嗎?”
諸伏景光皺緊眉頭,雖然早就知道那兩個討厭的高專生是咒術界的最強者,但始終對兩人的實力沒有明確的認知。如今知道那兩人十分鐘就打退了愛醬安排的足以給港黑帶來巨dama煩的組織,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
四宮愛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炫耀,與有榮焉的說:“那兩人單獨拿出來一個都可以輕松的毀掉這個國家,你說強不強?好在他倆都是很不錯的人,作為強者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并不會欺凌弱小者,就算偶爾對弱者嘴賤幾句也是不帶惡意的,所以不必擔心他倆做出什么糟糕的事。”
五條悟的實力就不必說了,夏油杰如今可是有著上千萬咒靈的儲備量,毀滅這個國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也就是那些腐朽到快要入土瞎了眼的老橘子才敢這么沒腦子的支使兩人,真正的聰明人早就恨不得把兩人供起來了。
見景光還想說話,四宮愛想起之前說好不理他,結果又食言的理了這么半天,于是控制他不許再說話,這才走進吧臺給織田作倒了一杯加冰的蘇格蘭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