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余唯西又燒了起來,小舟喊護士過來,等折騰一番重新躺下,已經(jīng)夜里兩點多。
余唯西睡下沒半小時,又掀開被子爬起來。
小舟問她是不是要上廁所,她半睜著眼睛推開小舟,出了門。
她因高燒滿臉通紅,整個人看起來恍恍惚惚,小舟嚇了一跳,連忙跟上去。
余唯西沒坐電梯,而是摸到樓梯間,她往上爬,但發(fā)著高燒哪有什么力氣,只是小舟要扶她,她卻將小舟推開。
好不容易一路上行,到了十五樓,余唯西早就精疲力竭,她好像是在折磨自己,一路不停歇往病房走,準(zhǔn)確無誤的找到了那一間。
明明一路勇往直前,到門口卻又不動了,隔著病房門的小窗口往里看,但這是病房,只能看到外間。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
余唯西不應(yīng),也不動,就那么直勾勾地望著窗口,好像那個人就在她的視線里。
許久許久,余唯西撐不住了,這才轉(zhuǎn)身往樓下走。
小舟看不下去,硬是將她拖進電梯:“昨天我的話是說重了,我對你沒有惡意,我不是警察,只是傅先生對我有恩,我眼看著他一路走到今天,真的太難了,他身上背負著那么多死去警察的期望,他不能出錯的。”說著她抿抿唇,又道,“你說得對,我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經(jīng)歷過什么,余小姐,我向你道歉。”
余唯西閉著眼靠在電梯墻壁上,并沒有回應(yīng)。
再次躺下,她連身都沒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終于退燒。
醫(yī)生來查房,說再觀察半天,沒事下午就可以出院。
小舟給管家打電話,管家說下午他來接余唯西,又說洪爺出門了,實在抽不出空。
到下午,余唯西精神漸好。
管家來了后不急于走,提議:“余小姐,傅先生就在十五樓,我們先去看望看望傅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