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言好像一直都沒走,她沉睡著,卻感覺朦朧中有人輕撫她的面頰,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那人沒有輾轉,只將薄唇蓋在她的唇上,片刻,又去親吻她的脖子,鎖骨。
黑暗里有一雙眼,凝視著她。
夢境太真實了,連氣息揮灑在皮膚上的溫熱都甚為清晰。
余唯西心驚,一睜眼,卻什么人都沒有,天也亮了,小舟在外面講電話,說她還沒醒,讓傭人先把早餐送過來。
余唯西呼出一口氣,額頭還有薄汗。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做了春夢。
住院的第二天,洪爺沒來,但讓管家送來了鮮花補品等等,管家說:“洪爺讓余小姐好好養傷,到時候洪爺來接余小姐出院。”
余唯西心里嗤之以鼻,面上仍舊道謝將戲做足。
人走清凈后,望著滿桌子的東西,余唯西回想在馬場傅九說的話。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浮躁了?做事就跟下棋一樣,要一步一步來,一步錯后面便會步步錯。”
當時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莫名其妙,但昨日洪爺突然對她冷臉,然后立刻就寵幸了小明星,今天只送東西人也沒到場,明擺著是在冷落她。
大家都知道她長的像芝芝,洪爺那么愛芝芝,愛屋及烏也愛她,怎么舍得冷落她?如果是他忙就算了,但今天洪爺可是陪小明星出海了,按照洪爺之前對她的態度,不應該啊。
余唯西靜思片刻,渾身陡然一冷。
洪爺是不是看出她故意挑撥他們父女的關系了?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洪爺是什么人?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自然是老謀深算,她是什么人?心機城府敵不過洪爺的一根手指頭,自認為演兩場戲就能騙人了?
想明白后余唯西不禁覺得手腳發涼,懊悔自己太心急,太自以為是。
洪爺的冷落無疑就是一種警告,可奇怪的是傅九為什么要提醒她?他是什么意思?
余唯西覺得腦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