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意識到我可能是再次被耍了,揉了揉太陽穴,十分惱怒自己怎么就是學不聰明呢,一遍又一遍地被這個人玩在手掌心。
坐在他辦公室的桌子前,我賭氣似的都沒去看他的直播。
“有快遞要老大簽收,幫忙簽個字唄。”還在加班的員工知道我在所以敲了敲門進來叫我。
不情不愿地走出門,我接過快遞簽上名字,此刻外面公共辦公區域最大的屏幕上正在放研磨今晚的訪談,我一邊順手拆著快遞,一邊撅著嘴巴不爽地看著。
“現在是晚上7點48分,如果你已經拆開了快遞的話,請打開里面的盒子。”電視里的他看著鏡頭說著。
我剛好拆到最后一層,最里面的就是我見過的戒指盒。
“你愿意成為我的妻子嗎?”他簡直就像知道我正在看著他一樣。
全公司的人全在起哄,遲來的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他的眼神透過了鏡頭,仿佛正在我的眼前,低頭將戒指戴上,我對著電視點了好幾次頭,然后哭著說:“我……我愿意。”
這是一個全國放送的電視臺,而訪談同時連著油管平臺,也就是他向整個世界的人說了他想要娶我。
等等,7點48分這個時間,是我的出生時間。而這件事除了把我養育長大的爺爺奶奶和我自己沒有其他人知道,也就是說他前幾天出差其實是去島上見了他們。我為自己此刻突然變高的智商感到欣喜雀躍,總算還是成長了一點的。
直播結束后沒多久他就從電視臺趕了過來,剛一出電梯到了一樓我就沖過去抱住了他,剛平息下來的眼淚又流出來。
摸到我戴在手指上的戒指,他低下頭吻了一下我的手指,說:“孤爪夫人,喜歡嗎?”
“你去見過我爺爺奶奶了,”我沒回他這句,只是和一個等著被夸的小學生一樣急著說出自己的發現,“還特地在我出生的時間求婚。”
“有進步。”他只是淺淺地笑了一下。
難道還有什么我沒有發現的嗎?
“你沒有發現這個。”他拿過我口袋里的戒指盒,按了按最底端。
原來有個小型的錄音設備,而里面傳出來的,是爺爺的聲音!
——孩子,東京的生活辛苦嗎,爺爺和奶奶的身體都很好,你千萬放心……
他們的耳朵不靈光也不識什么字,這兩年每一次想要給他們打電話,就算大聲地吼也很難說上什么,我也因為回老家倒車坐船太麻煩,有好長時間沒有回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