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期只有你一個人收到了,你不奇怪嗎?”他反問。
我那會兒只顧著開心了,誰還注意到這個啊。不過大家都是學計算機的,想從內(nèi)部網(wǎng)站上找到我的郵箱地址實在輕而易舉。
“然……然后呢。”不死心的我接著問。
“有一個人每半個月都會通過外賣程序在甜品店買一個蘋果派。”他接著說。
“但是你沒有寄到家啊?”我打斷。
“那個地址是我父母的家。”他未免也太謹慎了一點。
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事情的我,終于一瞬間開了竅,報出友人的姓名質(zhì)問道:“你和他認識吧?”
“高中的同班同學,也在一個隊伍里打過游戲。”他這下倒是老實了。
孤爪研磨到底在想些什么才會布這么大一個局讓我落網(wǎng)啊,警視廳追蹤罪犯都沒有這么縝密的心思吧。我竟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到頭來還是像被耍了,就跟伸出手去擼貓,它很是親昵地舔著你的手實際上卻被倒刺弄得又疼又癢一樣。
“不是,追女生的手段千千萬,你這個人也太超凡脫俗了吧。”我伸手直接揪著他的領子,“是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恰恰相反,”他倒也不抗拒我這個粗魯?shù)膭幼鳎幌挛丈衔业氖郑叭绻也淮_定你也喜歡我的話,我是不會繼續(xù)的。”
“你從哪里斷定我一定喜歡你?”我用另一只手想要把他的手拿開。
“因為,我很喜歡觀察也很擅長于此,”研磨輕輕撩起我前額的頭發(fā),“那么換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我喜歡你。”主動地昂起頭親上去,而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他感到意外,今天我受到的驚嚇太多了。
他的眼里只是閃過了一點點的欣喜,連完整的驚訝都沒有,我想可能是因為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親親,連吻都算不上。
抿著嘴笑了一下,他抓著我的兩只手按在靠背上,接著身子向前傾沙發(fā)的椅背被壓倒,俯身在我的耳邊說:“我可以教你的事情還有很多,”話音剛落,他便彎下腰,“因為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
咚的一聲,如果我沒聽錯,這大概就是我完全掉進一個名為孤爪研磨的牢籠的聲音。
兩日后,我回校交畢業(yè)論文順便尋仇。
“別打,痛啊喂,你還動腳,你這人太不講道理了。”在圖書館前的友人正在被一個氣急敗壞看起來有點瘋狂的女人暴揍,對,沒猜錯這個人就是我。
“讓你瞞著我,讓你耍我!”我甚至用上了背包做武器。
“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了嗎!”友人躲開一擊。
“這是兩碼事!”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