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是法蘭克福某職業俱樂部和官方不符隊醫小姐為什么總是叫我小朋友。
在法蘭克福的第十五個年頭,終于下定決心和異國戀了十年的男朋友結婚的我。在辭掉醫院的工作之后,發現自己被劈腿了。
這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是我三十三歲的生日。
我失業了,也失戀了。
“人渣,渣滓,schwe,penner!”用力地把啤酒杯砸在桌上,杯子里的啤酒灑了我一身,只是這時候的我什么都不想在意了,“嫌棄老娘浪費他時間就早點分手啊!”
“不要兩種語言混著說啊,我的日語還很差。”說好陪我今晚不醉不歸的好心人,是從去年起就跟著我在骨外科實習的醫學院后輩,一個溫柔體貼金發碧眼帥到人腿軟的絕世暖心酷兒。
“離職手續有兩個月緩沖期,這個爛人拖到今天才跟我說什么,對不起,我愛上別人了,是我配不上你,我們之間浪費了彼此太多時間,”我轉過身按著后輩君的肩膀,“我之前提交辭職申請的時候,還跟主任說什么我要去守護我的愛了,啊呸,愛個屁!”
再罵了三句,我又低頭嗚咽起來,眼淚混著杯子里的啤酒全部流到嘴巴里。
真難喝。
凌晨一兩點的樣子,被后輩君扶著從酒吧里走出來,他去攔計程車,我踉蹌了兩步抱著路燈桿在路邊坐下來,還沉浸在圣誕節其樂融融的氛圍之中的城市熱鬧得不行,也有可能只是因為這條街都是營業到凌晨。的酒吧的緣故。
模模糊糊地眼前閃過了一個特別熟悉的身影,隱形眼鏡被弄掉了一只的我用還能看清的右眼遠遠打量著對面那個黑色頭發的高個子,一晚上被啤酒澆滅的怒氣一瞬間又把我吞噬,把腳上的高跟鞋穿好,完全無視了后輩君的呼喚聲,橫穿馬路走到了那頭,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并用上我骨子里帶出來的福井方言對著他大喊了一聲渣男,最后自認為很是瀟灑地一甩頭發轉身離開了。
異國他鄉的圣誕夜,年過二十歲,第一次進了酒吧,和隊友慶祝上一輪比賽大獲全勝的影山飛雄,被一個素未謀面的日本女人扇了耳光,狠狠地,下死手的那種。
來不及反應地呆站在原地,冷風同時加劇了臉上的麻木感,他甚至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耳鳴。
這兩日休息沒有固定訓練,早上起來和合租一間公寓的牛島若利打了聲招呼,他特地去了一趟具樂部基地。
“現在有頭暈的情況出現嗎,”隊醫仔細詢問過昨晚的情況以后皺著眉頭用手里的鋼筆敲了敲桌面,“耳鳴嚴重嗎?”
“早上醒來還有一點,現在沒有問題了。”影山的左臉比右臉腫了不少。
“先想辦法讓臉上消腫吧,”隊醫嘆了口氣站起來拿醫藥箱,“趕上我走之前最后一天,影山你也是好運氣。”
“謝謝。”影山應聲點了一下頭。
這座城市的某一個單身公寓中,我倒抽一口涼氣從睡夢中醒來,想著周末要值班就立刻跳下床,在摸到洗手間門把手的一瞬間,我反應了過來,不對,我現在沒有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