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抱起來,雖然比起同種類的花明兔,它的個頭有些小了。但抱在懷里的時候還是有點重量的。低著頭看了它好一會兒,我才用毛毯把它包好,放在了氣溫比較低的陽臺上,之后再想辦法讓它有個地方繼續睡覺吧。
小透還是走了,或者只是說,小透老了,畢竟我也不是十幾歲了。
我記得它剛剛來到我身邊的時候,記得自己第一次叫它小透的時候,也記得自己第一次叫他阿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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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附近的一家寵物店在我高三的時候要歇業了,老板見我常常去店里玩,便特意把剩下的唯一一只巨型花明兔幼崽送給了我,要我一定好好照顧它。因為大型兔子只要細心地喂養就能夠像寵物狗一樣陪伴主人至少十年。
那天剛剛訓練完的我非常開心地抱著兔子,提著籠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
“嗚哇,這是什么!”
又是及川徹。
回過頭去,他旁邊那位我已經知道了名字是巖泉一的黑發男生先給我很有禮貌地點頭打了個招呼,準備還禮的時候,及川便走上來摸了摸兔子的耳朵,驚奇地說:“耳朵好大,不對,這只兔子好大。”
用眼神向巖泉詢問了一下「他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巖泉也還給我一個非常肯定的眼神。
“這是巨型花明兔的幼崽,”彎下腰來把它塞進籠子里,“成年的最大可以長到這么大。”我用手比了一個差不多的大小。[1]
“學姐果然還是很喜歡兔子。”及川用手指隔著籠子小心翼翼地摸著兔子的毛。
“因為,”我擺出一臉正經的表情,“你知道兔子急了會咬人且真的不會松口嗎?”
“我以為這個說的是烏龜。”巖泉在旁邊很煞風景地打斷我。
“我只知道學姐急了會臉紅,”及川站直身子戳了一下我的臉,“比如現在。”
我深呼吸了一下氣沈丹田,然后對著已經溜走的他大聲喊:“及川徹,你立刻給我切腹謝罪!”
而還站在原地的巖泉瞬間擔心戰火轉移,也立刻離開了現場。
碰過兔子的手不要隨便碰別人的臉啊,這個蠢貨。
晚上洗過澡我才在床上躺下,及川就給我傳來短訊問兔子的名字起好了嗎,我想著一定不能總是我吃虧,所以回了一句我決定叫它小透。他特別不樂意地反對說怎么能用他的名字給一只兔子取名,我強詞奪理地說他是個文盲,說我用的不是徹是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