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在床上蠕動著快要把自己的頭發都扯下來的時候,我摸到了脖子里掛著什么東西,站起來對著鏡子看了一眼,我什么時候有戴項鏈的習慣?
叩叩,輕輕的兩下。
“請進?!甭牭搅饲瞄T聲,我便下意識回了一句。
“你可真能睡懶覺啊,”菅原推開了門走進來,“我上午進來的時候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呢?!?/p>
“學長……”我站在他面前,十分窘迫又只能慌忙理著自己的一頭亂毛和卷邊的睡衣。
“喜歡嗎?”他指了指脖子。
我又低頭看了一眼,立馬點頭說喜歡。
“嗯,我也喜歡你。”他稍微湊近了一些,眼睛笑成了月牙的形狀。
下一秒主動撲過去抱住學長的時候,我大概明白了自己昨天晚上說了些什么了。
“哦喲喲喲——嘖嘖嘖——”弟弟陰陽怪氣的叫喊聲從門外傳來。
瞪了他一眼,我把拖鞋踢過去踹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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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門打開,關于過去的回憶戛然而止,和我穿著同款睡衣的菅原學長從洗手間出來,渾身散著熱氣,抬頭見到電視屏幕上的影山的正準備發球,擦著頭發的他站在了原地看得很是出神,我開口替他補充了兩句開局至現在的戰況,方便他繼續看比賽,而學長只是垂下眼睛應了兩聲走上前,開口問了我一句和比賽無關的問題:“說起來那個時候,為什么你會想到去寫其他人呢?”
“嗯——”我歪過頭拖長了聲音思考了一下,“因為,拼搏并不是站在那里的人專利,”我指了一下電視上的球場,“我想讓所有人知道,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時候,拼搏是什么樣子的。”
“我還是比較期待你說是因為我呢?!彼蛉に频男α诵?。
“好吧,”我像哄小孩似的回道,“可能有那么一點點原因是學長吧?!蹦笾∧粗肝矣盅a充道,“就這么一點點?!?/p>
“就只有一點點?”他又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欸,不要犯規啊,”往后挪了一點我把靠墊拿在手里當盾牌,“好的,我就是因為學長才寫的。”
“有點骨氣嘛,記者小姐?!彼弥腹澼p輕打了一下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