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線像是給陸淮加了一層朦朧的濾鏡,周云鶴心底一聲嘆息,牢牢捏住陸淮上臂的手緊了一瞬,心道陸淮當真有讓人沉淪的資本。
微微卷曲的軟發,瓷白卻泛粉的皮膚,仿若帶著水光的黑瞳,純澈的,獨一無二的美像驟然開弓的利箭洞穿周云鶴的心弦。
陸淮縮了縮手臂,周云鶴過電似的趕忙放開,迅速退回安全距離。
不知該怎么形容。
剛才周云鶴抓緊他的那一瞬間,陸淮恍然間生出了被獵豹銜住后頸皮膚的危機感,但因為是周云鶴,這種危機感又在下一個瞬間散盡,只余戰栗。
他不會傷害我,但……
好刺激!
但那片皮膚已經泛紅了……
刺激之下,周云鶴難得顯露出某種隱含著的真實情緒,整個人的氣勢驟然鋒利起來,極力壓制之下,才只在陸淮剛才被他握住的地方一觸即離。
但那片皮膚已經泛紅了。
陸淮喉結微動,自己搓了搓那塊還在發燙的皮膚,清了清嗓:“溫度還是有點高,我找一下遙控器吧!”
溫度問題根本不在周云鶴的考慮范圍之內,他知道自己剛才拽陸淮的那一下用了不小的力氣,怕他拉傷,“還是找護士來看看吧,就算沒事也拿點兒跌打損傷的藥擦擦。”
陸淮覺得沒必要。
真沒必要。
拒絕三連:“頂多也就青一點點,要是護士弄什么跌打損傷的外用藥來給我,回家肯定被我媽聞出來,她搞藝術調香水的鼻子靈得很,我不好解釋。”
“再說,下個床差點兒崴腳,你好心拽我,我還給拽傷了,說出去也太丟臉了。”
看著陸淮紅了一片的臉,周云鶴收回一直注視著他的目光,沒要他一定聽自己的。
陸淮十九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了,成年人,他有自己的分寸。
周云鶴只能這么勸自己。
“好吧,你心里有數就行。”
周云鶴沒再說話,陸淮伸出手指戳了戳周云鶴,指尖相觸,陸淮像被開水燙到,手指屈起藏回手心:“你別和我哥講我差點兒摔一跤這事兒,講了他又笑我。”
“真的,他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