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鶴揭開一半包裹巧克力球的錫紙遞給陸淮,贊同道:“我大學練過一點自由搏擊,給你當貼身保鏢足夠了。”
陸淮“噗”一聲笑差點嗆到,連忙端起檸檬水灌了一口:“哇,身價上億的保鏢,我賺大了。”
周云鶴不置可否,看向陸淮的目光意味深長。
陸淮別過臉,臉頰發燙,懊惱地反思自己在周云鶴面前怎么總是說話不過腦子。
“貼身保鏢”的重點是什么?是“保鏢”嗎?分明就是“貼身”!
現在好了,周云鶴肯定知道自己對他是有好感的了,萬一他發動攻勢……陸淮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很可能原地伸手全盤接受,大概率還要倒貼。
兩人一時之間都沒說話,小姐姐消失了一會兒的身影出現在旋轉樓梯。
小姐姐把餐前酒放到周云鶴面前,無酒精氣泡飲料給了陸淮。
等她離開,陸淮伸手想要把氣泡飲料換到周云鶴面前——周云鶴酒駕被抓這種新聞,必須百分百杜絕!
誰知剛一動作,周云鶴就按住了他的手。
陸淮幾乎直覺性地反應過來,周云鶴是覺得他年紀小最好少喝酒。
但餐前白葡萄酒沒什么度數,他都十九了,也不用這么嚴防死守吧。
陸淮腦子里吐槽周云鶴還把他當小孩兒,但在醫院他們只是手指相貼陸淮就已經心跳加快,這會兒整個手背握在周云鶴掌心,頓時心跳如擂鼓——真是沒出息啊陸淮,上輩子該做的不該做的明明都做了個遍,這輩子怎么摸個手背就臉紅心跳!
“酒還是我喝吧,一會兒叫代駕就好。”
“叫代駕多危險,你都不知道開車的是誰,萬一出車禍了怎么辦?”
陸淮對車禍極其敏感,導致父親陸誠離世的車禍雖然定性為意外,但那個節骨眼上,陸淮一直懷疑是有人動了手腳。加之后來開車的司機一家離奇失蹤,怎么都找不到,謀殺的可能性就更高。
現階段沒有由不用司機,但代駕大可不必。
“你要喝的話,就我來開車。我有駕照,我送你回去。”
撤下餐前酒全都換成無酒精氣泡水,這一場小的爭端消弭。
陸淮有很多話想和周云鶴說,但以他如今的立場又好像說什么都不對,龍昭昭還堵在路上,策劃案的事也不好提,就算用這個開頭,周云鶴八成也不會有正面回應。
“我再給昭昭打個電話吧,”陸淮抬頭看周云鶴,眼神落在他的高挺的鼻梁,又立刻移開了目光,沒話找話,“你下午要準時回公司的吧?如果實在來不及,我讓他把文件發給你,你改了再……”
周云鶴搖頭,手指輕輕點著桌面,“我只能當面教他。”
“如果他實在來不及,我們可以換個時間再約。”
陸淮裝作疑惑地歪頭,擔心周云鶴覺得他傻趕忙接話:“哦,懂了,不能留下明確的證據,咱倆可以伸手幫忙,但手不能伸太長。”
“是這個道。”